“妈呀!”
一个人像是被车的声音吓到,在警车背后身形一晃摔了下去。
宁鹤澜掀起眼皮投去一瞥,此人年纪约二十来岁,应该和他们差不多大。
他身上穿着殡仪馆的工作服,看上去眼睛红红的。
秦阳喝到:“干嘛呢你!”
“警官……”年轻人慌忙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身上刚才沾到的灰,“没干嘛没干嘛……”
秦阳狐疑地走过去,围着车辆转了一圈,又看向这个小子,他的胸口别着一个工牌:“黄江河……咦,这名字好像在哪里……”
“都说殡仪馆的人胆子大,没想到胆子这么大,居然偷警车?”方回冒出个头来说。
黄江河脸瞬间白了:“我没有偷东西!”
方回想笑,宁鹤澜用手肘拐了下他:“别乱说。”
秦阳一手搭在车顶,微微俯身,他个头近一米九,穿着警服的时候很有压迫感:“你在我车旁边做什么?”
“我……我……”黄江河支支吾吾,眼神闪躲。
“不说就当你偷东西未遂,先抓回去。”秦阳吓唬他。
黄江河眼眶又红了一圈,紧张地抓着衣服下摆:“我没有我没有!警官,我只是在这里待会儿……”
“这么宽的地方,真会挑,躲警车后面……”方回显然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不会是什么间谍,在警车上安装什么窃听器吧?”
“……”秦阳无语地打了他的头一下,“瞎扯。”
没想到黄江河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我真的没有……我刚才被我师傅骂了两句,就过来想自己待会儿,这大晚上的我也没注意这里是警车……“
看他说得委屈巴巴的样子,双手还紧张地扭在一起,方回就更想笑了。
宁鹤澜在旁边淡淡地说:“方回,你哭的时候比他还搞笑……”
“……”方回真是服了,若不是现在他得靠宁鹤澜,早就还嘴了。
“哎,你是不是有亲人在公安局?”秦阳突然问。
“是……我爸在……”黄江河低声说。
“他叫什么?”
“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