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空空荡荡的,只有时不时的穿堂风回应他。
“我听错了吧……”黄江河自己安慰自己说。
“你没听错哟……”这个声音特别近,几乎就是在黄江河耳边,他转过头,对上了一张灰白色的脸。
那遗体竟然自己坐起来了!
“啊!”黄江河吓了一跳,屁股和地面亲密接触。
郑军刚接完电话回来就看到黄江河连滚带爬地从清洗室跑出来,一脸的惊恐,看到他后扑上来抓住他的手:“师傅!师傅!活了……那活了……脸,就脸……”
“说的什么玩意?”
郑军进屋一看,遗体好好的躺在那。
他走近瞧了瞧,洗得很干净,连耳朵后面和指甲缝也洗了,只不过身上湿漉漉的看起来还没擦:“江河,怎么不给他擦干净?”
黄江河站在门口,头摇得像拨浪鼓。
“过来。”
黄江河继续摇头。
“过来!”
黄江河迟疑着往前踏了一步,又像烫脚一般收了回去。
“师傅的话都不听了?”郑军皱着眉头,“你小子今天发的什么疯?”
“师傅,刚才他真的动了……”黄江河战战兢兢。
“动个屁!你是不是不想做事?不想做事就滚出去呆着!”郑军才不听他的这些鬼话。
黄江河委屈极了,咬了咬嘴唇,转身就跑了出去。
然后就出现了他在停车场被方回误会成小偷的那一幕。
宁鹤澜听完,想了想说:“人死去后神经会有延迟,膝跳反射现象也是可能的。”
郑军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你信吗?”
宁鹤澜眸子沉静:“信。”
郑军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挑了下眉:“你信?你爷爷做的事可不是‘膝跳反射’就能解释的吧?”
宁鹤澜轻轻笑了起来:“那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肯定有其他解释的。”
“呵,”郑军原本紧绷着的脸上出现了笑意,他呵呵了两声,“有意思,果然是宁老头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