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回憋着一口气跟着宁鹤澜跑了好远,一口气冲了五六分钟,最后下了一个坡再进到一个幽暗的洞里才停了下来。
“呼……呼呼……”方回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哎,哎我就想问……为什么我都是魂魄了还能……还能缺氧憋死?”
宁鹤澜看了看四周,回头没好气的对他说:“你不嘴贱我们也不用跑。”
“咯哒!”鸡哥在一旁表示赞同。
“……”方回无话可说,刚才也只是他突然起了玩心,可是还想给自己狡辩几句,“我怎么知道吹一个,其他的也会有连锁反应……”
“夜光藓很弱小,所以当其中一只受到刺激,其他的夜光藓也会感应到,喷出有毒的银粉末,这种粉末一旦吸到鼻腔里,就会慢慢腐蚀你的内脏,到时候你会一天比一天虚弱,”宁鹤澜说,“等你死的时候法医来解剖,就会看到你的内脏一点不剩,只剩下一滩黑红色的血水。”
方回听得头皮发麻:“……我,我都死了还会成这样吗?”
宁鹤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会,我就是吓吓你。”
方回:……
宁鹤澜扫了眼四周,没有了那夜光藓,于是放下捂住口鼻的袖子深呼吸了两口气才开始打量起这个地方。
这里是一个开阔的山洞,头顶很高,能看到有些矿石在其中,比如幽绿的翡翠,透明的玛瑙,可是现在两人都没有心情去欣赏。
在洞的中间有一片湖,湖水表面像面镜子,湖面平静得一丝波澜也没有,而且在湖水中心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光,使得整片湖水都发出一种平静却诡异的光。
“咯。”鸡哥走到湖边低头饮水,顺便梳理一下乱七八糟的羽毛。
宁鹤澜在湖边蹲下,仔细地看着湖水里的东西,方回也蹲下身说:“小道长,这湖水里不会封印着什么东西吧?”
虽然很想说方回是乌鸦嘴,可宁鹤澜也觉得湖中心有东西,至于是妖怪还是其他的什么,暂时看不出来。
方回蹲着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于是站起身看向四周,这里是个死路,上方虽然很高可是应该没有出口,如果再倒回去的话,那些过道里现在全是夜光藓的银粉,只怕路才走一半内脏就全部烂完了。
自己现在没有手机,宁鹤澜的手机也不见了,不知道几点,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面呆了多久。
宁鹤澜坐在了地上,将身后的帽子一戴靠在洞壁上,接着闭上了眼。
鸡哥走过来趴在宁鹤澜的脚边,闭着眼睛开始打盹。
方回讶异于宁鹤澜的动作:“小道长,你不找出路了?”
“哪里有路?”宁鹤澜抱起手。
“……”方回叹口气,也摸过去在宁鹤澜旁边坐下,“我们不会出不去吧?”
“能出去。”宁鹤澜说。
“嗯?!”方回眼睛一亮,“你有办法?”
“……”宁鹤澜没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