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端整个身体形成一个压迫性极强的包围圈,反剪住顾屿桐的双手,将他翻了个面,把脆弱的后颈毫无防备地暴露在自己面前。
“有手段,难怪池年会派你来。”
顾屿桐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热又被眼前的男人点燃,烧得额角突突。
他知道池端多疑,还在试探自己,于是并无挣扎,扭过头,终于回答了池端方才的问题:“没目的,底细干净,只想帮你赢。”
“和腾顺扯上关系在我这里可不算什么底细干净。”池端慢条斯理地警告着,手指顺着微凸的脊骨往上,猝然捏住顾屿桐的后颈。
“不和他扯上关系,只想和你有关系。”
白瓷般清透的皮肤烧得通红,那双眼睛坦诚直白地看着自己,不把人溺死在那片由他亲手打造的欲海誓不罢休一样。
“我考虑考虑。”池端现学现卖,刚刚手指碰到的肌肤早就烫得吓人,他明知顾屿桐难受得厉害,可非不给,非要等到人家忍到极点受不住了好声好气来求自己。
顾屿桐看不见池端的表情,只能用一团糟的脑子胡乱揣度池端的心思。
他的半张脸埋在被褥里,说出的话含含糊糊:“……求、你了。”
池端:“求谁?”
“池总……帮我。”
“就这点本事?”
顾屿桐意识全无,索性破罐破摔:“就这点本事……”
可即使示弱至此,也仍得不到池端的半点回应。
就在他以为今晚要交代在这里时,身后这才终于响起了衣物摩挲声。
夜里,雨势大得惊人,每一滴都重力落下,撞在沥青路上,搅得一片泥泞。
顾屿桐中途想挣扎,推拒的手却被拷住,那人做这事寡言得很,偶尔在顾屿桐连连求饶声中淡淡应个“嗯”,动作却依旧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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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有没有人来感化一下这个反派啊。
顾屿桐艰难翻了个身,刚想喘口气,余光却瞥见了男人结实肌肉上交错的疤痕。池端双手撑在顾屿桐身侧,呼吸沉重,额前碎发挂着汗,黑而深的目光盯着顾屿桐。
疤有新有旧,深浅不一,最深的一道在心脏下方,直径两厘米的弹孔,是枪伤。刀伤更多,粗略一数不下十条,这还只是正面。
顾屿桐微愣:“伤……”
“再来。”
顾屿桐慌不择言:“我记得你还有腿伤,要不就到此为止?反正我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