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听见那些人又追上来了。”
顾屿桐很苦恼,他觉得人类或许是应该一夫一妻的物种才对。
“宫先生,我们这样不太好吧。你快放开我!”
宫先生就这么抱了会,然后松开他,浑不在意地笑了几声,说他听错了,那些人好像压根就没追上来。
顾屿桐:……
他抬头看他,总觉得莫名熟悉,连靠近时身上那股淡淡的木质香也好像在那里闻过。
男人脸上戴着的是一顶鎏金覆面,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流畅硬冷的下颌线。但大概能猜得出来,这人长得应该还不错。
藏在覆面下的那双眼睛也和那个人一样,黑而沉,像是能把看透。
会是他吗。
“你是不是……”
怎么可能是祁凛,祁凛怎么会来这里。
顾屿桐还没问出口,就自己率先在心底否定了这个想法。
宫先生声调微微上扬:“嗯?”
“没什么。我们继续往东走吧。”
*
夜里起风了,宫先生很好心地把自己的披风解给了顾屿桐。羊毛绒的,很暖和。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栈道上,男人身后跟着一只毛茸茸的狐狸,他走得快,没走几步就要回头看看顾屿桐有没有跟上来。
男人靠在木梯转角等着他。
“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为什么会来这里?”
顾屿桐前段时间发烧又感冒,身体比较畏寒,有了身上这件披风,他暖和了不少,于是心情愉悦地回答道:“找人。”
男人的声音不自觉冠上一丝审察的意味:“什么人?”
顾屿桐狡黠地笑了笑:“这场盛典里的坏人。”
这么说也没错,他要去找自己的同伙,要去找这里的老板,而对于像宫先生这样的人来说,这些家伙甚至包括自己在内,确实都是坏人。
男人笑了声,是那种无可奈何的笑:“所以你来这里抓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