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感染伤,是你治好的。”
“言行不一,撒谎成性,到头来却求我相信你。”
祁凛按住挣扎的顾屿桐,把他的两只手别在头顶,欺身而上:“我问你,如果你是我,你该信吗。”
顾屿桐意识到祁凛要干什么,所以耗尽最后的力气也要从他身下逃走,却被祁凛握住腰钉在了床上。
他瞪着通红的眼看祁凛,这样的目光让祁凛愈发怒盛。
“又不说话?好。”祁凛把顾屿桐身上被扯烂的衣服拽下,死死堵上了他的嘴。
没有任何抚摸或者拥抱。
直接抬起了顾屿桐的腿。
祁凛的动作不带一丝温情,甚至不愿意出声安抚他。
“唔……!”
撕裂的痛感贯穿了他。
顾屿桐被堵着嘴说不出话,唯一沟通的方式就是眼神,可祁凛连半分眼神都不想分给他,只在弄得他忍不住嘤咛出声的时候才大发慈悲地瞥他一眼。
祁凛少有这么失控的时候,他在顾屿桐的体内宣泄着怒火,以一种极端而野性的方式把自己身上的痛楚返还给他。
“不喜欢?”
“你费尽心思,不就是为这个吗。”
祁凛自高处睨着他,笑着问他喜不喜欢。
顾屿桐浑身被凿开,他把脸侧开,眼尾蓄着的泪顺着脸侧流了下来。
祁凛强势地板回他的脸,却猝不及防看见了那双灰蒙蒙的眼。
这双眼总是笑着的,顽劣又狡猾,变着法地讨自己欢心。
那些日子里,祁凛不是看不穿他的把戏,那些蓄意靠近,拙劣又浅薄,却是祁凛贫瘠寡淡的日子里为数不多的乐趣。
没人愿意喜欢他,但顾屿桐除外,所以哪怕明知有算计,他也甘之如饴。
所以真要追究到底,放任事情至此的罪魁祸首是他自己才对。
祁凛把扣住他的下巴,漠然道:“哭了?”
顾屿桐抽噎着,狼狈地回望着他。
也许是祁凛的怒气终于发泄完毕,也许是顾屿桐这副模样实在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