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桐作势要甩开他的胳膊,吼道:“纪琛!!!”
纪琛若有所思,眼神暧昧地看了眼他:“原来你喜欢强制。”
“别在这里偷换概念,你不就叫这个吗?”顾屿桐在纪琛怀里蛄蛹着,试图把衣物里的雪抖出来,“好冷,赶紧帮忙!”
纪琛把自己的围巾摘给他,“回家我帮你。”
“回你的家还是我的家?”
“我们的家。”
旭日东升。
暖和热都那么真切,仿佛是在提醒他们,这里是故事的终点,也是故事的新起点。
纪琛揽着他,两人并肩走在新雪初融的街道上。
背影被无限拉长,肩膀挨着肩膀,亲昵到连脑袋都要抵在一起。
“帮你请了两个月的假。”
“请两个月的假,这怎么可能?我可赔不起违约金。”
“小钱,给他们就是。”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合法吗?”
“你们老板的老板。”
“世界好小。”
阳光像碎金一样,贴在雪面上,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走到红绿灯路口时,纪琛忽然停住了。
转而去牵顾屿桐的手。
两人不是没有牵过手,在那些各自怀揣着算计的日子,他们或真心或假意地和对方十指紧扣过。
顾屿桐很默契地偏头问他:“想说什么?”
纪琛又牵紧了点,看着他的眼睛:“我们谈恋爱吧。”
认真地谈一次,没有算计和隐瞒,只用遵循想靠近对方的本能。
顾屿桐怔怔地看着他,半晌露出一个很真切的笑:“好。”
纪琛被顾屿桐盯得眼神一热,喉结无意识地滚了滚,俯身吻住了他。唇舌交缠之际,顾屿桐发烫发昏的脑袋里掠过了纪琛含糊不清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