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可她这般躺在祖母的卧房中也不是办法。翠竹,你去叫人来,将她抬到我院儿里安置吧。”
贺兰枭使了个眼色,翠竹立马心领神会。笑着一边往门外退一边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此话一出,榻上的人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翻身起来,双眼圆瞪,精神百倍道:“不行!”
卫邀月眼看着翠竹转身闭上了房门,小心脏吓得乱窜:“我醒了!我全好了!我这就挪出去!”
贺兰枭自顾自地坐下来,倒了杯茶。
“刚才还昏睡不醒,忽然又生龙活虎。我的院子是什么龙潭虎穴么?吓得你病都好了?”
“不是。。。。。。奴婢戴罪之身,不想在将军眼前晃悠。况且。。。。。。”
卫邀月假模假样地咳了两声:“奴婢急症未愈,恐怕还要躺上几日,伺候不了将军您啊。”
看模样,卫邀月确实中毒不深。
不过她一醒过来对自己的病症只字未问,反倒让贺兰枭不解。
“你就不关心自己是什么病症?”
其实卫邀月在昏迷的时候倒也不是毫无意识。她只是太虚弱太难受睁不开眼来,只模模糊糊地听见了医官说的饼里有毒。
“昏迷的时候,大概听得了只言片语。好在我福大命大,没被毒死。”
“都这样了,你却还想得开。”
卫邀月摇着头笑了笑:“想不开又如何。她是您府上的老人,多年的功德傍身。而我初来乍到,进府本就是给您解气的。我人又没死,能追究到哪去呢?”
她人不蠢,从蛛丝马迹里自然猜得出这夹竹桃是秦姑姑的手笔。
贺兰枭只觉自己低估了这小娘子,做事进退有度,不卑不亢。在这种不利于自己的环境中,心态竟然还这样豁达。
“我已将秦姑姑送走了。”
卫邀月转了转眼核儿:“送哪儿了?”
“哪儿来的送哪儿了。”
“你把她开除了?!”卫邀月一股脑儿说出来,又赶忙改口:“我是说,你把她赶出府了?”
“她害人性命,心思歹毒。我不将她送官,已是格外开恩。”
原文里,秦姑姑虽然歹毒,却并未被赶出府去。
没想到穿书进来,贺兰枭这大反派竟突然变得大公无私,赏罚分明了。
“那。。。。。。那这事便罢了。多谢将军为我做主了。”
贺兰枭欠了欠身子,扭头过来打量着卫邀月。
她肉乎乎的脸上没什么血色,脸色是惨惨淡淡,眼底却没什么愁容。一只手撑在床边,手臂上还挂着那日小猫挠的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