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她拉着贺兰枭,进了山洞。
马车上的织物都染了污渍,不能用来包扎。
卫邀月背过身去,将自己的里衣扯了几块下来。
“贺兰将军,得罪了。”
她伸手去褪贺兰枭的上衣,贺兰枭只是端正地坐着,任她摆布,一躲都不躲。
“这伤来来回回不肯好,都是因为你。”贺兰枭似是在抱怨,语气中却毫无责备之意。
卫邀月心想:这伤还不是你自导自演的。
伤口在心口之上,肩膀之下,差几寸便要穿入心脏。
卫邀月真是佩服这干大事的人。为了骗得景帝信任,他真敢豁出命去。
伤口已愈一半,只是因为撕扯,又流了许多血出来。
卫邀月知道,多年征战,刀尖上行走的贺兰枭,习惯带一瓶金创药在身上。
她在贺兰枭腰间摸了一圈,触到个药瓶形状的东西,便拉开他的腰带去搜寻。
药是找到了,她却看到了另一样东西——
琅花结。
那日她送的琅花结,贺兰枭竟然一直带在身上。
卫邀月假装没看见,抬头给贺兰枭上药,赶紧找了个话题掩饰尴尬。
“今天的事,是意外吗?马怎么会突然狂奔起来?”
“依你之见呢?”
卫邀月还真想不明白。
她虽然是原著作者,可是原文里也没写这件事啊。
今天来的人,都没有害贺兰枭的动机。唯一的可能,就是冲她来的。
“或许,是有人想要我的命。”
“当然是。”
“那你觉得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