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犹豫,许星升套上外套踏出了房间,她得赶在付鱼睡觉之前,完成这项关键之举。
老天爷心善,今晚分外眷顾她。
许星升照例敲了几声门,下一秒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本以为付鱼已经躺上床了,从浴室里传出来的哗啦啦的水声,提醒着她,房间的主人正在洗澡。
原本计划得到拥抱就离开的许星升,脑瓜子一转,冒出了一个更为大胆的想法。
这个新念头像会催眠的魔咒,控制着她抬脚往里走,最后停在付鱼的衣柜前。
她重重吸了口气,为自己打好气后,拉开了紧闭的衣柜门。
过程中动作放得很轻,小心得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如她所料,付鱼刚换下的外套就挂在最外侧。
许星升迫不及待地将衣服取下,但有过失败的经验,还是不放心地把鼻子往外套上凑了凑。
清香钻入鼻子里时,她瞬间像只吸了猫薄荷的猫,一时上头得不舍得放开。
等她终于暂得满足打算脱身离开时,危险早已悄然而至。
还没来得及把埋进衣服中的鼻子收回来,露在外头的一双眼睛,已经与洗完澡打算回卧室的付鱼对上。
许星升:!!!
女人清楚看见了她堪称痴女的举动,神情很明显地一愣,原本正在系干发巾扣子的手,也停了动作。
空气凝滞了两秒。
三秒后,付鱼神情恢复如常,一边继续解决干发巾的问题,一边朝她走来。
到了几乎石化的人面前,一句听不出情绪的“星星,你这是?”,成了能解定身咒的破解语,干站着神游天外的痴女小姐,理智回归后拔腿就想跑。
脚却不知何时早就吓软了,连一厘米的距离都没逃出去,哐唧一下,直接整个人往旁边栽去。
已经快将扣子系好的付鱼自然伸手去扶,把人揽进怀里的刹那,头顶因为没固定住的干发巾松开,啪唧一声掉在了地上。
湿漉漉的长发因湿意凝成几缕,落在她包裹住身体的浴袍上,不出几秒,便在纯白色的表面,晕开了深深一道水痕。
许星升在她怀里为自己辩解:“付鱼,我不是变态……”
发现自己的行为实在连自己都没法说服,又转了话音:“呜呜,我就是变态……呜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呜呜我好像就是故意的……”
许星升越说越伤心,最后还真挤出几颗泪来。
付鱼先是明显感觉到后背湿了,这种黏腻感令人不太舒服,但还能忍。
谁料没过多久,前面也湿了,明显是怀里像是水做的人弄湿的。
她叹气,有点好笑,更多的是宠溺与无奈。
揉揉泪人的脑袋,随后让人把头抬起,看着人挂着泪珠的红通通兔子眼,亲了一口。
感觉到人终于冷静下来,也能听见自己说话了,才问:“之前也都是趁我洗澡的时候溜进来的?”
许星升连忙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就今天!”
她委屈:“我又不是真变态,怎么可能每天偷偷过来……”
声音越来越低,语气也越来越心虚,显然是想到了自己一贯的行径,好像和今天这样没啥差别。
许星升又往她怀里钻:“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付鱼呜呜你别讨厌我,我也不想这样,呜呜我闻不到味道我就睡不着,我喜欢你的味道,呜呜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呜呜呜。”
付鱼还没怎么说话,对方就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
她也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情况,简单干脆地上嘴。
被吻得有些缺氧的人,终于安分下来,脸颊贴在那片被自己刚用眼泪打湿的水痕前,像刚出生的小奶猫一样缓缓吸着氧。
“当然不会讨厌你,这又不是什么真的很奇怪的事情,所以不要自责了。”
比这更变态的事情她都有所耳闻。
例如她曾待过的真实世界,就有个爱而不得的偏执狂,把自己暗恋的人分尸后,每天都要从冷冻好的尸堆中挑出一块,煮完后再拔下一根自己的头发将它绑好,再把它吃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