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中一个行李箱往上搬了一层台阶后,便跟着下方那个一起,都推到楼梯最外侧。
小小的身子顺势往外侧扶手上一靠,这才侧身冲好奇的楚锦瓷开口:“误会谈不上,我俩本来就是仇人,大学期间互相看不顺眼,所以毕业后就没联系了。”
趁着当事人不在,桑止毫不客气地冲她吐槽:“都怪节目组不提前告诉我们其他嘉宾都有谁,要是知道会再碰到她,我绝对不会因为要找灵感来这一季。嗯?锦瓷,怎么了?”
她见楚锦瓷表情有点怪,顺着她的视线转头看过去,意外地对上谢宴白堪称锅底色的黑脸。
小富婆冷嘲:“挺有意思,不让我提之前的事,在别人面前,自己倒是说得挺起劲。不过你有一点说对了,早知道这一季会有你,我也……”
她后面的话说得太轻,还没来得及被听见,就先消散在空气里。
桑止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反倒面色如常得像是早就经历过类似的事:“我就双标,怎么,不服咬我啊?”
说完冲她做了个鬼脸,又扭回头来冲楚锦瓷摊了摊手:“锦瓷,看吧,我没骗你,我俩之前真是仇人。”
而被她以仇人名义称呼的谢宴白,脸色虽然难看,但还是重新捏住了那两个不久前刚被自己因为置气而扔开的行李箱。
谢宴白知道桑止一直有凭一张嘴就能把自己气死的能力,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她彻底闭上嘴。
心无旁骛地提着两个行李箱,又上了一趟楼。
「看到小富婆这样,我脑海里想到了一个词。」
「该不会是……」
「啥呀,别打哑谜呀,我也想知道。」
「最近很火的,冷、脸、洗、内、裤。」
「点赞。jpg」
行李被好心的仇人搬走,桑止被楚锦瓷无辜单纯的小鹿眼看着,莫名有种被打脸的尴尬感。
但她心态很强大,很快淡定下来:“果然人出了社会就会成长,要是出现在这的是大学时候的谢宴白,咱俩的行李箱肯定已经被踹下楼了。”
桑止的表情太过真诚,就和不久前的付鱼一样,楚锦瓷立刻相信了她半真半假的诋毁之言。
“宴白以前那么凶啊,那晚上你们在一间屋子里,她会不会欺负你啊?”
说到这,桑止不再嬉皮笑脸。
“这倒不用担心,她打不过我,我反倒更担心你,纪然晚上肯定要欺负你吧,不然你来和我睡好了,我那虽然是单人床——”
“请三号嘉宾不要违背住宿规则。”
桑止挠了下鼻子:“忘了在直播了,节目组耳朵还真灵,那你自己注意点,要是她打你或者骂你,你就大喊,屋里睡觉的时候摄像头虽然是关上的,但是走廊外面的都是开着的,所以你喊的话,大家都能听到,知道吗?”
“她应该不会打我吧?”
楚锦瓷虽然被纪然凶了好几回,但还是有种莫名的直觉,对方虽然凶,但打人,应该是不会的。
“你就是把人想得太好了,这个世界上人面兽心的人可多了,总之你自己多加注意,这样吧,等这周过去,下次回来的时候,我送你个防狼神器,万一你再和她组一队,就可以不用怕她了。”
楚锦瓷觉得这好像有点夸张,但又不忍心让她失望,只好乖乖点头。
「我的新女儿快把我的乖女儿画风带偏了。」
「上恋综带防狼神器,真的是恋综史上第一人。」
「真想看看小漫画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逗死我了。」
“对了,付鱼刚才跑那么急是干嘛?”
楚锦瓷摇头。
至于被她们提到的付鱼,此刻正在被关掉摄像头的洗手间里,被人引导着做出一些从没做过的事。
时间线拉回不久前——
到达一号房间外的付鱼,推开了虚掩的门。
门开启的刹那,不知是因为屋内冷气打太低,还是其它原因,让人顿生一股后颈生寒的紧张感。
小狗精力充沛,从客厅一路提着俩行李箱跑上来,丝毫不觉得累。
可此刻看见正躺在沙发上闭目假寐的姜时微,腿瞬间就像被人踹了一脚似的,莫名软了不少。
付鱼以为女人暂时睡过去了,蹑手蹑脚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