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她来说,就像想要做对一道数学大题,必须套入固定的公式一样。
小同桌就是那条能帮她做对题的正确公式。
此时,她隐隐有着能够做对题的预兆。
可如果真的做对了题,那么这次的解题过程,显然是很荒谬的。
她没有老老实实地套公式,却得到了与标准答案一样的结果,小同桌会狠狠给她打一个大红叉的吧?
程青轻的身体一下子冷静下来,心头随之涌现的,是一种叫她脊背发寒的恐慌感。
她的小同桌会怎么看她?
会因为她“擅自做题”而觉得她真丢脸吗?
程青轻越想心越慌,眼瞧着就快要承受不住自己给自己施加的无形压力,那头呼吸开始不顺畅的付鱼,直白地说了更应该令人觉得“丢脸”的话。
“好可惜,要是我在姐姐边上就好了,这样的话,我一定会在姐姐wet透之前,用mouth一点一点帮姐姐eat干净的。”
昨晚新发现的做题方式,被恋人再次纵容允许,如此一来,本就没皮没脸的付鱼,也算是彻底没了顾忌。
她甚至已经开始期待,如果程青轻能够自己做题给她看,该是一副多么美妙的动态画面。
比火苗还要炽热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程青轻再度翻红的脸。
付鱼舔舔有些干涩的唇,哑着声继续开口。
“好想姐姐像昨晚一样教我怎么写作业,明明早上才和姐姐分开的,现在就已经好想好想姐姐了,姐姐想我了吗?”
因为她前面那句sao话瞬间又忍不住夹紧双腿的程青轻,回应不了任何话。
偏偏付鱼不肯放过她,声音像不会消失的催魂夺命铃一般,坚持不懈地在屏幕里面响了一遍又一遍:“姐姐想我了吗?”
直到程青轻终于如她所愿地回她一个“嗯”,她才肯罢休。
得到了答案,那后面的要求,听着也就再理所当然不过。
她的视线继续往下挪。
镜头范围受限,她暂时看不见莹白的雪和艳丽的梅,只能瞧见程青轻依旧摁在睡衣上的光洁如玉的漂亮手背。
生理性地吞了口口水,她似诱似哄地央着对方:“那姐姐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再解开一个扣子给我仔细看一看,好不好?”
面上有多无辜委屈,嘴里不害臊的话,同样就有多考验人的忍耐力。
“姐姐就看在我只能看不能吃的可怜份上,答应我,好不好?”
“姐姐既然也想我了,那姐姐一定会满足我这个小小愿望的,对不对?”
一句比一句更折磨人的话,终究还是成功撬开了程青轻那张被自己咬得几近充血的嘴。
她哆哆嗦嗦地抬起手,在恋人一瞬也不肯错过的注视中,解掉了自己最为关键的第二颗睡衣纽扣。
第二天下午,程青轻突然收到一条来自学校外卖柜的取件短信。
消息内容显示,她有个外卖刚刚送达,请她凭借手机后四位尾号前去开柜收货。
她没给自己点东西,那么点这份外卖的,肯定是她的小同桌。
只是这个点,吃晚饭未免有些过早了。
到达外卖柜的时候,程青轻给付鱼发了条微信,问她是不是外卖下错地址了。
付鱼第一时间就看见了消息,没有打字回复,而是改为语音电话拨过来。
程青轻掏出随身携带的耳机,熟练地戴上其中一只,按下接通。
付鱼的声音听着有些莫名的高兴:“姐姐拿到东西了吗?”
“刚到这里,等我一下。”
她取了东西,透过半透明的白色塑料打包袋,分辨出里面装的明显不是吃食。
打开袋子一看,是一个还没拆的手机支架。
程青轻更加确认小同桌是下错地址了:“是个手机支架,是不是买错了?那等你开学了,我再拿给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