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对方弄死自己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这也是她现在的所求——
比起成为没有尊严的下等丹奴,还不如被动怒的对方直接弄死。
如此一来,正好重新投胎。
看老天是否有眼,让她下辈子别再做人。
决定激怒对方好直接了断自己的江书苒,把主意打到了这些名义上是“解毒”,实则应是被用来检验是否有“毒性”的丹药上。
一心求死的念头暂时抵挡住了从未断过的药劲,她抬手一挥,便毫不客气地将这些威胁着自己的丹药全数甩下了床。
“我不愿吃。”
江书苒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从声音判断对方的情绪变化。
女人依旧清冷的声音,听着与之前并无差异。
“那便带你去寻医,只是这会儿街市上人多眼杂,我们贸然现身的话,定会引来非议,过去一趟需要半柱香左右,你真的能忍到那时?”
江书苒暗自在心中哂笑一声。
这就是所谓的修仙之人么,脾气倒是比她预料得要好太多。
她并不信对方真有这番心性,只觉得她纯粹是披了张伪善的皮。
自己定要将眼前人这副假仁假义的伪装戳破。
江书苒想罢,又故作娇纵地发了脾气。
“我自然是忍不住的,也不愿再吃你这些丹药,这位仙人,不知你可否还有其它替我抹去药劲的办法?”
就算瞧不清对方,她也有种直觉,对方明显被自己这话哽了一下。
觉得自己离死不远的江书苒,甚至是有些迫切地想着,快些动手吧。
付鱼如她所愿地伸手,朝她探来。
以为她打算抹了自己脖子的江书苒,痛快地闭了眼。
一根冰凉的细指,触碰上她。
不是召唤风刃割破她的喉,只是在她额头处,轻轻点了一下。
江书苒只觉本如烂泥般的身子,瞬间恢复了力气。
付鱼:“这是最初级的醒体诀,能让你在半柱香的时间内恢复原本的力气,这药如何自行解决,你应当清楚吧?”
江书苒只晓得这药需男女交合才能解,全然不知何谓“自行解决”。
听她这么一说,不知想到了什么。
一双潋滟着春意的漂亮水眸,里头的怒意烧得这汪春水更加动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借机羞辱我吗?”
付鱼不知她为何如此动怒。
沉吟片刻,想起她顶多知道男女之事,至于如何自。泄,自是不知。
她轻咳了一声:“所谓春。药,药性之所以会乱人心神,是因为体内的秽气未排出去,想将秽气排出,仅依靠自己便可。”
本想着戳穿她伪装的江书苒,不禁被她说的话带偏了思绪。
闻所未闻的言论,叫她实在有些好奇。
难不成,这是修仙界才会存在的“规矩”吗?
江书苒将信将疑地问:“那我该如何做?”
饶是泰山崩于面前依旧能面不改色的付鱼,在面对这种事时,也无法保持镇定。
清冷的声音,听着有些不大自然。
她表达得隐晦:“只需、让自己释放即可。”
仿佛在听天书的江书苒,觉得她实在墨迹,不耐的神情在脸上一览无余,一时忘了自己还想求着对方杀了自己,直言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说又不说清楚,话讲一半,我怎么听得懂,你若真心想帮我,要么直接教我,要么就替我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