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种容易多想又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只要脑子多转一下,就差不多能到达我想要的效果。
我想着她的反应应该是羞羞答答的娇嗔,或者是不敢置信的惊叫。
然而事实上,我迎来的却是她一反常态的惊恐。
她一坐而起,转身将我压在身下,平时她用着最惯用的口吻,向我发出命令,“侠客!遇到我之前不准喜欢别的女孩子,你只能遇见我,喜欢我。”
“你只能爱上我!这是命令”
命令两字还在空中传播,她突然就这么消失了。
是的,一个简单的动词——消失。
没有任何过渡动画,粒子特效,光污染。
她就这么,不见了。
我以为她在跟我开玩笑,却直到中午我都没有等到她跟我说surprise。
那天下午,我假装很是担心的将整个天空竞技场翻了个底朝天。
一无所获!
后来我遇见了西索,我朝他询问莉莉娅的去向,得到的回答却令我震惊
西索反问我:“莉莉娅?是谁~~”
他的语调清扬且陌生,带着几分假意的寒暄,像极了初见时的问候语调。
我以为是西索在故意开玩笑,确实,他一直喜欢开不合时宜的玩笑。
直到我将电话打给了团长
一向严肃的库洛洛也疑惑反问我:“莉莉娅,是谁?”
我没有回答,而是将电话打给了旅团里所有人,得到的答案异常统一。
“莉莉娅,是谁?”
“没听说过,我们认识么?”
开什么玩笑,我在心里骂了一声,第一次为玩具的丢失而感到烦躁。
我打开手机,准备将我们一起拍过照片给大家看时,我人呆愣住了。
照片里,我、飞坦、窝金、派克、信长、派克、芬克斯汇聚一堂,大家都开心的比着剪刀手。
唯独中间的小家伙不见了,捆着她的绳子变成了我单手拉的状态。
待我语音卡顿的这顿时间里,飞坦疯狂的嘲笑响彻耳际。
他问我,是不是少女心萌动,从而产生了幻想。
我笑不出来,只能沉默地将电话挂断。
【啧!我的玩具在我还没玩够之前,就自己消失了。】
这个念头的出现让我觉得有点不舒服,心里空荡荡的。
我认为是天性在作祟。
我无法容忍有事情脱离我的掌控,事也好,人也好,只有我才能宣布结束。
……
1998年12月26日晚上21:43分。
我乘坐着“流星号”去了一趟佛罗角洲,这里常年狂风怒吼,海龙卷,飓风,十米多米高的水墙随时说来就来。
四年前,我跟团长来过一次这里,但我们忘了是怎么进去的,也忘了为什么要进去。
懵懵懂懂的时候,人已经出来了,然后我们所有人都学会了念。
这很奇怪。
两个月前,我们又进去了一次,企图找处失去记忆的原因,找出学会念的记忆。
但我们一无所获,反而差点把自己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