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在电话那边气势汹汹:“怎么样,想好糊弄我的说辞了吗?”
月生:“你能出东京了吗?”
五条悟:“……”
五条悟:“我可以。”
月生:“不信。”
五条悟立刻开始谴责她:“人的体温是三十七度,你三十七度的嘴怎么可以说出这么风凉的话。”
月生于是想了想,很认真的思考了把五条悟从五条家偷出来的可能性,说:“如果我和琰合伙把你从五条家偷到禅院家,不超过三个小时御三家就该开始大乱斗了。嗯?这么一想还不错,可以,你现在在哪里?坐标发给我。”
五条悟立刻说:“很好,到时候整个咒术界就乱成一锅粥了,你要不要来趁热喝掉。”
月生叹了一口气,说:“真把你偷走了你又不高兴。”
电话另一边,人还在东京的五条悟盘腿坐在桌子上,哼了一声:“加茂家和禅院家都快打起来了,你这个禅院家的少主也不回去管事。”
月生从容道:“撕,撕的再响一些,要是两家同归于尽,明年的今天我会大笑三声表示庆祝。”
两个人的谈论内容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大逆不道。加茂家毕竟死了不少高级咒术师,这些高级咒术师在家族之中占据高位,多是长老之流。
更何况在加茂琰离开之后,她的术式也会时不时的发作一些。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体内没有加茂琰的血,谁也不知道她下一个会杀谁。
而帮助“叛徒”离开的月生毕竟是一个禅院,所以加茂家会找禅院家的麻烦也不足为奇。反正已经给直毘人通了气,他不会解决不好这个。
御三家素来是表面一团和气,内里撕的腥风血雨。三家少主在黑市上的超高赏金都必然有另外两家的暗中悬赏。
所以禅院直毘人绝不会答应加茂家的任何要求,只会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
五条家作壁上观,不参与此事。御三家中地位最稳固的就是五条家,而且还因为五条悟的诞生而格外从容了一些。
五条悟无意把自家拖下水,只是很不高兴的哼哼唧唧:“你们俩跑了之后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直到家里的长辈提起这件事情之后我才知道。我是什么很陌生的陌生人吗?陌生人都知道的比我早。”
月生摸摸下巴,承认这是一个需要道歉的点:“不好意思,实在是忘记了。那天天气不好,我们俩出门就被大雨浇成了落汤鸡,然后去了民宿一起泡热水澡,之后也没想起来其他事……”
五条悟在自己的屋子里左张望一下,右张望一下,确定了的确没人之后从桌子上跳下来,蹲在旁边小小声:“噢,我没给琰打电话,主要是我怕直接问她让她伤心。我听说了加茂家夫人的事了……所以她现在……?”
小朋友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小心翼翼的,也有点担心戳人伤口。御三家没有多少新鲜事,除了那种压的特别死的丑闻,其他事情多少都能听说一些的。
禅院月生和五条悟其实都对此略有耳闻,只不过都没有去深究。
月生回顾了一下,也不由得放软了声音:“放心吧,没事。”
但加茂琰并非完全不伤心。
月生知道她不喜欢加茂家,也知道她曾经是非常期待能带着母亲一起离开的。
这种微小的希冀并不难发现,它们藏在加茂琰说话的细节里,藏在她提起母亲的时候骤然变得明亮的眼睛里。但是忐忑的心绪也由此而生。
直到加茂夫人生下一个儿子……不,也许在加茂夫人再一次怀孕的时候。
加茂琰就已经明白她的选择。
明白她终将一个人走到门外。
有一滴眼泪曾落在她的手背上,月生没有抬头,只当那是提早落下的一滴雨珠。于是她撑开了伞,问她要不要到伞下。
五条悟在那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立刻宣布道:“我要去找你俩,你俩在哪里?不,算了,得往后延迟两天,我要和我的朋友去逛街,挺早之前就约好了的……”
月生报了个地名,让他有空可以来两下没空就算了,来之前请务必注意检查,别把冲着他来的诅咒师带过来。
五条同学大声说他才不会,然后问她最近有没有什么行程。
月生掰着手指头数了数。
“我要先买个房子,”她说,“然后去找个学上。”
五条悟鼓了鼓嘴,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记得直哉在东京念书对吧。”
是的。禅院直哉同学已经在帝丹小学顺利的念了好几年书,一年级居然没有读个二十年,想想真是一件奇迹啊。
而且成绩还挺不错,不知道有没有月生每学期都去看他成绩单的原因在。
某知名不具的著名死神直到今天已经顺利的进入了大学读法律,不知道午夜梦回的时候会不会突然从宿舍床上惊坐而起,大喊一声:“所以那个禅院月生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咦,忽然有点想看。毕竟这种场面想想就很有趣,何况工藤新一同学还贡献了一个隐藏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