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周围的嘈杂声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孩子微弱的呼吸声和妇人低声的啜泣声。片刻之后,沈南风松开手,眉头微蹙。妇人说孩子吃了很多药就是不见好,很多药材太贵了,自己已经没有银子了。沈南风从妇人的描述和孩子的脉象中,已经明了孩子的病情。孩子的脉象浮数而弦紧,如琴弦之紧绷,跳动急促且杂乱无序。指下脉动似风中残烛,时强时弱,毫无规律可言。其脉位浮浅,仿佛病邪仅在肌表徘徊,却又难以驱散。脉来躁急,犹如风中落叶,飘忽不定,揭示体内正气与邪气激烈争斗,肺气不宣,故而咳嗽不止,且咳声剧烈,令人揪心。他从身边掏出一锭银子给妇人。“拿着这些钱,先给孩子买些吃的。”妇人接过银子,千恩万谢,却依旧愁眉不展。“没用的,大夫,他们一家人的病要很多名贵的药材,就这点银子不够。”皇甫黎看着妇人也略微可惜。这时,妇人突然看向一旁的皇甫黎,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她连忙对皇甫黎磕头,“我认识您!上次我丈夫病发,是您救了他!”“嗯,你们的病可以治好,只是要很多很多银子和很多好的药材,看你在这里乞讨这么多日……”皇甫黎指了指她面前几个铜板:“这也没什么用。”“有一法子你用不?”皇甫黎深沉地看着妇人。妇人眼里有了光:“愿意!只要能救他们,我干什么都愿意!”皇甫黎蹲下身小声和夫人嘀咕了几句。“明日这条街最热闹的时候,你从南面的城门爬到这里,到了那时我自有办法帮你解决。”苏芷看着皇甫黎,心中疑惑丛生。他的举动透着古怪,言语也颇为神秘,尤其是那句“从南面的城门爬到这里”,更让她觉得匪夷所思。妇人听完皇甫黎的话,脸色数次变化,有惊讶,有犹豫,也有恐惧,最终,她咬咬牙,用力地点了点头,答应了皇甫黎的要求。比起乞讨,从南门爬到这里更让人感到侮辱。可是刚刚那个老者说了,只要这样做就有办法。皇甫黎起身,扔给妇人一小块碎银,转身离开,只留给众人一个背影。苏芷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更甚,她低声询问沈南风:“南风,你师父说了什么?”沈南风也不知道。晚上,皇甫黎和沈南风在客栈要了两间房。皇甫黎和沈南风住一间,苏芷住一间。夜阑人静,一个身形摇晃、满脸通红的浪荡之徒,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跌跌撞撞地路过。他那布满血丝的醉眼,透过半掩的窗户瞥见屋内的苏芷。只见苏芷身着素衣关上门。她面容姣好,在微弱烛光的映照下,更添几分楚楚动人之态。这醉汉顿时心生邪念,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淫秽,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不堪入耳的话语,随后猛地抬起脚,用尽全力踹开了那本就不甚牢固的房门。“哐当”一声巨响,房门被粗暴地踹开。苏芷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吓得浑身一颤,花容失色,惊恐万分地看向门口。那醉汉摇摇晃晃地走进屋内,一股浓烈刺鼻的酒气瞬间弥漫开来。他满脸淫邪,嘴角挂着令人作呕的笑容,一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芷,步步逼近。“小娘子,如此良宵,莫要独自一人寂寞啊!”醉汉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那长满黑毛、脏兮兮且布满青筋的手,迫不及待地企图去拉扯苏芷的衣袖。原本苏芷还满心惊惧,可当那醉汉张狂地扑过来时,本能让她瞬间冷静下来。苏芷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只见她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了醉汉的扑袭。紧接着,她迅速出手,动作干净利落,一套拳法如行云流水般施展开来。那醉汉还没反应过来,苏芷的拳头就已经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醉汉只觉眼前一黑,脑袋嗡嗡作响,摇晃着便要倒下。苏芷岂会罢休,顺势又是一脚,直接将他踢出了门外。苏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这时,沈南风匆匆赶来,看到门外昏迷不醒的醉汉和屋内安然无恙的苏芷,他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你没事吧?”沈南风关切地问道,目光在苏芷身上来回打量。“我没事,多亏你教我的的功夫。”苏芷微微仰头。沈南风看着她倔强又坚强的模样,眼神里多了几分骄傲。这可是他亲手教出来的。“以后还是要小心些。”:()祝君安:娘娘太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