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珩牙帮子都快给咬烂了。这个林挚儿真就是他的克星,与慕蓁熹总是臭味相投!他冷了眼眸,声音低沉,“林挚儿真不是慕蓁熹的亲人吗?”林长白含蓄地低了身,倒是水裕儿神经大条地回,“不是。我自小看着林挚儿长大的,她家的亲戚我都知晓,这个慕蓁熹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就和挚儿这么亲密呢?”林长白咳嗽着,给水裕儿使眼色,要水裕儿少说两句。水裕儿完全不管,梗着脖子道,“长白兄你不用这样,我知道这位五公子的身份,可我又不是来求五公子办事儿的!若不是因为挚儿和你们这些朋友,我才不屑在这儿呢!”吴正珩倒也知晓了几分这个水裕儿的性情,比起之前见面一句话不讲,许是因为与林长白等人相熟了,水裕儿的话也多了几分,就是这性子实在耿直。他看着前面围着摊位买烧饼的人,与水裕儿道,“或者兵分三路,办事更快。”林长白拧着眉,心下明白了吴正珩的用意,“只是喜儿姑娘应该更想要和挚儿多相处些。”水裕儿欣喜的神情一下子就消散了,点着头道,“我也想与挚儿一起,可是她常常念叨着喜儿姑娘,罢了,咱们还是跟在后面确保她们的安全吧。”这两人呀,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心心念念的人都在不远处嬉笑着,林长白失笑着,对吴正珩行了礼,“既如此,那我就一个人往东街去了。”林长白一瘸一拐地往东面去,看到人多的摊贩,他也上前去凑热闹,与人搭话,不一会儿,他的身影就淹没在了夜色之中。没有林长白作伴,吴正珩和水裕儿之间就像是被冻结了一般,一句话都不讲,偏又默契十足,不远不近地跟着前面的三个女子。说是吃喝玩乐,但是到了后半夜,很多摊贩都熄灯往家赶。就连酒馆也打烊了,堂倌询问着慕蓁熹等人要不要住店,她们提了果酒往大街上来。朗朗明月就在头顶,三个人的脸颊都有些酡红,夜风微微拂过,将城市的安静和温柔全部献给拥抱风儿的人。挚儿与慕蓁熹搭着肩膀,开心到胡言乱语,天南海北地聊着。就连紫苏也放松了警惕,一双眼眸亮晶晶的,看哪里都觉得分外美好。“瞧,好大好圆呢!”“在跟着我们呢!”也不知道是谁先抬手指着月亮,又有一人也伸出手指着月亮,身体失重了,两人双双倒在地上。紫苏想要扶这两个肆意放纵着自己的人,可是她的力量太小了,她也不想打破这份美好,也顺着力道跌坐在地上。三人互相背靠着,慕蓁熹突然道,“你说月亮是不是从来没有变过?”挚儿下意识拆台,“怎么可能,有阴晴圆缺的好不好?许是月亮也像人一样,时时刻刻幻化着。”慕蓁熹没有回话,她知道月球,知道地球,知道宇宙运转的规律。她只是在想,另一个时空的父母,会不会在看到月亮的时候想起她?不敢再看月亮,慕蓁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在最开心的时候想起最悲伤的事情,真是莫名其妙。可是莫名其妙的也不止慕蓁熹一个。林挚儿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人,“我觉得我嫁不出去了,要当一辈子的寡妇,爹娘铁定要拿扫帚赶我出门。”被胳膊肘捅了几下,紫苏看着又圆又大的月亮道,“我很小的时候就被爹娘卖进了尚书府,后来家里人离开了盛京,再也没人来看过我,只有……”只有月丛,像她的亲姐姐一般护着他,只是这些年,她竟然与月丛有些生分了,明明心中最是看重月丛姐姐的。慕蓁熹盘腿坐着,看地上三人互相倚靠的影子,问林挚儿,“水裕儿不行吗?”水裕儿的一片痴情,从未更改。在没有史念鉴之前,水裕儿就一直嚷着要娶林挚儿。林挚儿与史念鉴结婚后,水裕儿很是消沉,街上遇到了也只是默默躲开,从未打扰过林挚儿。那个时候,慕蓁熹就知道了,水裕儿是真的爱林挚儿,想要林挚儿幸福。垂下了头,挚儿对着影子摇头晃脑,“不行的,不行的……”紫苏小声问着,“是因为他很凶,你也怕他吗?”挚儿轻笑,“怎么可能,他就是一纸老虎!只是我这颗心……”慕蓁熹的心都悬了起来,转身看向挚儿,“嗯?”慕蓁熹就怕挚儿会道出另一人的名讳,挚儿也硬生生将那人的名字咽了回去,双手扒住慕蓁熹的肩膀,叹息着道:“我爱过人,知道我:()穿越为婢:养成疯批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