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宋言秋把热水放到她面前,“喝点热水吧,别感冒了,我先走了。”
“好……”
门轻轻阖上,屋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陶溪思绪纷杂,视线无目的地落在地面上。
他好像还挺细心的。
—
半小时后,陶溪透过窗户,看着院子清理的差不多,积雪被分成数堆,堆在花坛两侧。从院门口到大厅的路线铺上一块长长的红毯,为防止孩子们走在冰面上滑倒。
忙碌的身影聚集后又四散分开,家长们拿着工具离开幼儿园,老师们则各回办公室。
陈秀推门进来,摘下头顶的毛线帽子,甩了甩,晾在挂衣架上。
陶溪自然不会跟她搭话,可她有千般万般的话想跟陶溪说,“陶老师跟家长关系还不错啊。”
陶溪轻睨她一眼,“有事吗?”
“没什么,闲聊嘛,我看你跟那位来讲课的男家长很熟啊,是朋友吗?”
陶溪知道她喜欢八卦套话,冷声道:“我跟谁是朋友还需要跟陈老师说吗?”
陈秀吃瘪,“你不愿说便不说吧,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年轻未婚,跟男家长走得关系近了对名声不好。当然,你可以不在乎你的名声,但我可不想你给幼儿园抹黑。”
陶溪轻笑一声,“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内心肮脏,把整个世界都看得肮脏。”
“陶溪,我是为了你好,好心当成驴肝肺。”
陶溪翻个白眼,“我知道了,管好你自己吧。”
陈秀张嘴还想回怼一句,陶溪没有给她机会,忍痛起身拿着羽绒服开门走了。
时间临近九点,蒋凝在教师群下通知,各班只留了一位老师,其他老师均被安排到幼儿园门口接孩子,一人领一个,护送着进大厅。
陶溪受伤,被安排在班里,王婉婷陪着她。
闲来无事,王婉婷八卦起来,“你跟予鸣舅舅怎么回事?”
陶溪装傻充愣,“什么怎么回事?”
“你少装,他对你好上心,你不知道你那会儿摔了,他一脸着急样就冲了过来。”王婉婷感叹道。
“我不知道。”
陶溪是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跟转了性似的。就从相亲那天他胡言乱语后,一切就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