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原本还试图维持着那虚假的哭泣,但当真相被彻底揭开,假戏被拆穿时,他们的眼泪瞬间凝固,哭声也戛然而止。
于亮的母亲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知道,他们没法继续演下去了,已经成为众人唾骂的对象。
而于亮的儿子,则紧紧地抓住奶奶的衣角,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与此同时,王云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试图保持镇定,但内心的恐慌和焦虑却让他无法自持。
他深知,于亮完全在演戏,已经暴露无遗,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审判。
弄不好,自己还会被他牵连。
王云此刻,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愤怒与悔恨。
他瞪大眼睛,目光中仿佛能喷出火来,恨不得立刻掐死于亮这个祸根。
他的声音颤抖,几乎无法继续念下去,但那些数字、那些事实,却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刺痛着他的心。
“于亮,你这个混蛋!”王云在心中怒吼着,“你身为新池县的富商,享受着那么多的财富,却还不知足,竟然干出这种勾当!你要是真过不下去,那整个新池县的人,岂不是都要跟着你跳楼?”
王云这样骂他,也是想撇清关系,表明立场。
然而,愤怒之余,王云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张志来河东开发区才不过半月左右,竟然能够如此迅速地掌握于亮的全部信息,这简直让他感到震惊。
他回想起自己与于亮的勾结,那些暗中的交易、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心底发寒。
于亮此刻也吓得浑身发抖,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涕泪横流地求起情来:“张主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看在我这么多年为新池县发展做出贡献的份上,饶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张志冷冷地看着于亮,眼中没有一丝怜悯:“于亮,你犯下的罪行,不是一句求情就能解决的。我们必须严查到底,给开发区的人民一个交代!”
说完,张志转头看向王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王云同志,你刚才不是还说要我收回决策吗?现在开发区出现了如此恶劣的事情,你作为在开发区工作多年的老同志,该怎么解释呢?我记得你之前可是一直负责开发区工程项目的,河东开发区变成这样,你难道没有责任吗?”
王云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深知,于亮假跳楼已经原形毕露,再狡辩只会遭到更多的耻笑。
他只能默默地低下头,承受着张志的嘲讽和在场其他人的指责。
“王云同志,”张志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充满了失望,“你作为开发区的领导干部,本应该以身作则,为开发区的发展贡献力量。但你却为于亮这种败类说好话,腐化开发区的风气。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云此刻的脸色难看至极,就像吃了屎一样,他连忙站起身来,对着张志深深鞠躬,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张主任,是我失职,是我没有尽到监管的责任,我愿意接受组织的任何处分。”
在场的所有公职人员,目睹了这一幕,无不感到震惊。
他们原本以为张志只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年轻人,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手段,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就揭露出于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