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早就找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书，在我发现他出轨那天。
他随意地翻动一下，特意多扫了几眼财产分割才大手一挥签下了他的名字。
“许笙，你以为自己很聪明？我们结婚六年你都没怀孕，谁会要一个离过婚还不能生的二手货。”
我没想到他的嘴会这么贱，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他脸上浮上一个巴掌印。
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我不介意把他的遮羞布撕得个粉碎。
他甩开门开车出去，再也没回来。
没多久手机开始震动，林婷婷没有再发暗示性极强的朋友圈，而是直接把照片甩在了聊天框。
“你老公真的很会哄人开心呢。”
她估计是还没出院，秦兆川坐在家属陪同椅上给她削苹果，她手里拿着一只用苹果雕的漂亮小兔子。
我不爱吃苹果，这是秦兆川当初为了哄我多吃苹果在网上学的小把戏。
现在倒被他用来别的女人开心了。
“麻烦转告他，明早九点去民政局把证领了。”
她没再回复我，但我知道她一定转告了秦兆川，因为第二天一早她们两个人都准时等在民政局门口。
我没多给他们什么好脸色，从排队领号到拿离婚证我都没说一个字。
我垂下眼摸索着手里的离婚证，看着林婷婷眼里抑制不住地兴奋，我冷不丁开口，“秦兆川，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久都没孩子吗？”
他冷笑一声，“我当然知道，是因为你身体不好不能生。”
我瞟一眼林婷婷的肚子，掀起眼皮看他，句句诛心，“秦兆川，不是我不能生，是你不行。”
他怒极猛地一拍桌子，“我不行？我不行林婷婷会怀孕？”
“你有死精症。”
我们刚结婚那会就做过婚检，当时他工作忙，我去取的体检报告。
确认死精症。
我怕伤了他的自尊心又怕一直没有孩子引起他怀疑才谎称是我身体不好以后可能要不了孩子。
他当时只是顿了几秒脸色就恢复了正常，我以为他是不介意以后有没有孩子。
可生活是生活，他不是小说里可以为了女主不要孩子的深情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