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是谁？”齐司乐又问。
不知道为什么，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心里没由来有些紧张，像是怕他说出别人的名字。
陆云开没说名字，他说：“是你。”
很好，逻辑满分。
他没有再问我是谁，而是问他：“你是谁？”
这个问题有点一语双关。
陆云开听了，不懂，问：“我吗？还是你？”
“你。”齐司乐指了指他，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我是……小九。”陆云开在他的名字和他的系统编号之间犹豫了下，终是说了他的系统编号。
陆云开是主人赋予他的新生，也代表着离别和期待，小九才是陪伴了主人万万年的存在。
在主人面前，他永远是小九。
“小九。”齐司乐咀嚼着这个第二次听的名字，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喊他。
“我在，主人。”陆云开第一时间回应。
齐司乐听了，乐，笑着捏捏他的脸，说：“回家。”
到家时，陆云开醉得更严重，走路都走不稳，几乎是被齐司乐半搂半抱带回家的。
担心他夜里会吐，齐司乐没有送他回去，先把他放在沙发上，让他靠坐着，再拿出手机搜索怎么照顾喝醉酒的人。
是了，齐小少爷平生第一次照顾喝醉酒的人，一点经验也无。
搜索结果五花八门，他选了一个看着比较靠谱的照做。
半个小时后，看着在床上侧卧着，睡得很香的陆云开，累出一身汗的齐司乐决定以后再也不让他喝酒了……呃，好像有点苛刻，至少不能喝这么醉。
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得亏他是个圣人。
圣人齐司乐回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再回来的时候，陆云开还在睡。
侧卧不知什么时候变成平躺，被子被踢到了脚边，衣衫半解，面色绯红，最关键的是，还神志不清。
妥妥的诱人犯罪。
齐司乐凑近他，在他的呼吸间嗅到一丝酒味，因为洗漱过，这丝酒味并不浓烈，淡淡的，不难闻。
齐司乐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觉得自己的喉咙有点干，想要吸吮些什么，比如眼前散发着淡淡酒香的唇。
他慢慢凑近，越来越近，近到他想忽略掉陆云开睁开的眼睛，直接亲上去。
“说实话，你刚刚是不是在装睡？”不然，早特么不醒，晚特么不醒，偏偏在他准备偷亲他的时候醒。
陆云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抬起手抚摸他的脸颊，动作轻柔，带着撩人的热意，一寸一寸，烫得他心颤。
“干嘛？”齐司乐瞪着他，语气很冲。
“想亲你。”
他的声音有点哑，在眼下这情形里，显得缱绻又旖旎。
齐司乐不得不承认，他心动了。
没有任何言语，他终是压抑不住深深的渴望，低头吻了上去。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专横又霸道，甚至有些凶残。
陆云开被他咬疼了也没反抗，微仰着脖子，献祭一般，任由他索取。
略显凌乱的大床上，两人肌肤相贴，唇舌交缠，耳边是彼此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