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后,她就带着甚尔第一次正式的去祓除了咒灵。头一次出任务还挺顺利,甚尔的工作也没有出任何的纰漏。
对于她第一次的展露头角,几乎所有人都为她精彩的表现感到满意。月生不太在意他们是否满意,她要写信给加茂琰分享自己的感受。
信件是个比较私密的东西,尤其两个家族少主的通信内容偶尔还会伴随一些大逆不道的内容。
周围没有可信的送信人,甚尔又对这项跑腿差事表示拒绝,于是月生深思熟虑,贡献出自己的一半小零食。
贿赂了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识相少年,禅院润二郎。
润二郎:“……哎嘿。”
他周围的人为他得到少主青眼感到嫉妒,嫉妒的半夜都要坐起来气愤的问一句为什么。
而润二郎对此毫不关心,他领了差事,快快乐乐的当起了两个孩子的信使,还能受到月生的感谢和人情。
但如果让他回答,他一定冷笑一声,然后大声告诉他们:“当然是因为我没有给少主添堵!”
本来这是应该做的。
但是谁让身边给少主添堵的傻子太多呢?矮个子里拔将军,可不就显着我了?
嘿嘿,家人们谁懂啊,因为身边傻子太多,所以只需要什么都不做就能捡大漏!
虽然说少主现在没打算提拔他,但相比其他根本没被少主记住的人,好歹刷脸了,还脸熟了不是?
唯一的苦恼在于禅院直毘人偶尔迂回的来找他打听月生的通信内容。
润二郎心说我正经传信的,怎么可能会偷看少主的信?遂实话实说,并假装听不懂禅院直毘人的暗示。
月生因此对他格外满意。
尽管五条家的宴会之后,月生和加茂琰没有多少见面的机会,但是双方的信件却互通的很勤快。
两个在思想高度达成一致的孩子,在写给彼此的信当中,谈论咒灵、任务、家族,抱怨身边的侍从和家族,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的环境。
和你谈话的人和你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思维,你们遵循的真理全然不同甚至截然相反,如论如何也无法认同彼此。
这是一种非常痛苦的经历,尤其你周围都是这种人,而这群人有很多是你血脉相连的家人。
于是痛苦如影随形,深深的镌刻在无法摆脱的血缘当中。
“我真期待我来月经的那一天。”琰在信中如此吐槽,“这样我就不必定时割开自己的身体放血来供给我的术式。这么一看果然女孩子才是更适合有赤血操术的人,那群老家伙真是倒反天罡。”
然后吐槽补血的食物药材等等贼难吃。
通信后谈话更深,月生才知道原来琰只要出门,都是会化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