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你们回去继续斗去……
刚晨间“侍寝”——让卡尔睡了两小时好觉的诺伊尔脾气来得最大,卡尔把这张纸拍全,让他看看旁边是什么。
不气了,立刻不气了。
诺伊尔美死了,开始信口胡说:
“我们简直应该结婚啊,多是一桩美事。”
被卡尔骂了后他才老实了,但还是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上面被涂了的是什么?”
被涂掉的是一个快过生日的人。
他会看到拉姆的ins吗?也许他早把拉姆拉黑了,但也许他还是会看到。
卡尔过了一会儿才回复诺伊尔:“小熊不要管大人的事。”
“卡尔你真的皮痒了,老忘记我比你大。”
哼,卡尔不理他,继续专心地画画,继续来来回回哼唱:“Iknowyouwell,Iknowyoursmell……”
他把诺伊尔的头发涂黑了,把他的胳膊画得细一点,把他的脸也改掉。
他画了个圆把他们圈起来,为画面中的“自己”画上一点幸福的笑影,他知道自己在做超级糟糕的事,却还是停不下来,画好后在上面写着“祝你生日快乐”,而后立刻更用力更用力地全部涂掉。
卡尔将这张纸撕下,拿出□□点燃了它,在橙红的火光中垂下睫毛注视它熊熊燃起,在指尖仿佛已被火焰灼痛时才匆忙扔进洗手池,而后打开水龙头,一切都变换成了一团黏糊的灰黑,只剩呛人的烟味淡淡消散。
他撑着台子,漂亮的肩背绷紧,在空荡的室内,像被拔掉翅膀的蝴蝶。唱片机还在不倦地转动,填满屋子:
“Goodbyemylover,Goodbyemyfriend……”
再找个恋人吗?卡尔空荡荡地想。可他觉得这样对诺伊尔根本不公平,想到自己甚至改掉他的脸,卡尔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和疯狂。
安切洛蒂试图把诺伊尔的门将教练重新挪回来,以换取对方的支持,但这个门将教练正好趁机要挟涨薪,理由是安切洛蒂并不应该自带那么多助教来,可以削掉一个,腾出薪资空间,让他大为光火。
事情就搁置在了这里。
那诺伊尔就不可能罢休的。他对安切洛蒂、对大部人都没什么私人情感,纯粹的工作关系,每天甚至能和主帅挺友善地问好,但他希望实现的利益则是一丝都不能让。
外贝外,他则是坚持不放进名单,俨然坚定决心要杀鸡儆猴,拿最大的刺头当靶子打,绝不愿意让更衣室内觉得只要闹一闹就有大名单能上。
这是很多教练执教的底线了。
但放在拜仁,放在外贝外这样的功勋球员身上,执行起来还是非常困难。
像莱万和穆勒这样的球员,在矛盾公开化后心情就已糟糕了起来,因为他们担心这样会影响到球队成绩,而且没人喜欢在夹枪带棒的环境中工作。
一些年轻球员更加被吓破胆,天天进更衣室都要做心理建设,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