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也觉得他很莫名其妙:“当然了,不是你?还有谁。”
周见南立马指向旁边那么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还有殿下啊?你?难道不觉得殿下这么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人,比我一个行动不便,不良于行的人要合适吗?”
连翘挠挠头,压根就没想过陆无咎。
她看了一眼他的冷脸打?了个哆嗦:“别了,我怕到?时候喜事变丧事,不仅捉不到?妖,自己人先打?起来,那可就十分?不值得了。不信你?问他,他肯定也是不愿的嘛!”
杵在一旁的陆无咎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连翘更笃定了:“看吧!出的什么馊主意。”
然后她摆摆手,这事就这么定了。她和周见南假结婚,在屋内配合引这邪祟现身,晏无双和陆无咎分?别在前后设阵,里应外?合,只要这邪祟敢来,就让它有去无回。
这婚礼本就是为了引蛇出洞,本不应该大费周折,但?之前何小姐婚事在即,东西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所以原模原样都给了连翘,是以,这假成婚的喜房布置得过分?华丽了,各种?事物一应俱全,甚至细致到?被?子里的花生和红枣。
连翘身上穿着的这套喜服也十分?繁重,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后她觉得自己头逾千斤,有些不耐烦了,不停地探头看看周见南有没有来。
终于,厚重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等候已久的连翘迅速隔着屏风质问:“你?怎么才来!”
周见南今日?出奇的沉稳,竟然没有辩解。
谁知待那双穿云履从屏风后转出来,连翘傻了。
只见来人长身玉立,头戴紫金冠,身着朱衣,面庞如玉,眉眼却十分?冷清,哪里是周见南,分?明是陆无咎……
连翘震惊地一把掀开了盖头:“怎么是你?来?”
陆无咎语气冷淡:“周见南不知在哪寻到?了一味治腿的良药,这药好归好,只是需要不停用法力催化,他说暂时不方便动,临时让我顶替他过来。”
连翘皱着鼻子:“咦,怎么偏偏在这个关口??”
陆无咎永远是一副冷脸:“都已经这个时候,是谁有什么必要?”
连翘看出来他大约也不是很愿意,于是侧身挪了挪:“来都来了,那便进来吧。”
只是,原本是周见南过来时,连翘还能和他边聊边等,但?换成陆无咎之后,连翘除了和他吵架便没什么话可说了。
不过,人虽然冷了点,不得不说,陆无咎穿朱戴紫的样子比平时又倜傥几分?,尤其在昏黄的烛火下,冷峻的眉眼都染上了一丝柔情。
连翘不自觉就瞄了好几眼,当然她也不是光明正?大地瞄,而且随手从箱子里抽了一本册子挡一挡。
但?陆无咎这个人可恨就可恨在敏锐的感知力。
都已经挡上了,他还是有所发现,只见他微微一侧目,语气凉薄:“看够了没?”
连翘瞬间拿书挡住脸:“谁看你?了,自作多情,我是在看书,看书懂吗?”
陆无咎瞥了一眼那画册封面,颇为好心:“你?确定,要看喜房里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