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能!公子随便问。”
“小容王现在何处,被什么人挟持着?”
门外的萧净月神色一凛。
霍守白竟是为她问的。
“小容王,”百晓通显得有些为难,“这可是天家的消息,公子拿什么来换?”
霍守白笑了声,“拿你的两颗门牙,怎么样?”说罢就抓起桌边的刀柄。
百晓通大骇,惊呼道:“公子饶命,我说,我说——”
“小容王于三日前经过此店,歇马用膳,不到一个时辰便向南去了,挟持他的人是殿前都指挥使赵广嵬赵将军!”
此语既出,门里门外的人俱是一惊。
赵广嵬。
萧净月的脸一阵一阵发白。
前世她与赵广嵬里应外合时,几次央求他去找容儿,赵广嵬都说“已派兵去寻”,原来都是诓骗她的,容儿的失踪本就与他有关!
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深于城府?
轻信了赵广嵬,被他耍得团团转,最后还死在他的手里。
这般愚蠢,死了也是活该。
“赵广嵬,不是你的熟人么?”
耳边响起森冷的声音,萧净月猛然回身,迎上了霍守白好整以暇的目光。
她只能垂眸不语。
霍守白看她脸色极差,很快反应过来,“你不知道容王在他手里?”
萧净月缓缓摇头,“我不知道。”
两人沉默良久。
百晓通被霍守白封住了嘴,正“嗯嗯啊啊”地乱喊,萧净月试探着看了一眼霍守白,又迅速低头,半晌才出声询问:“关于赵广嵬的行踪,百晓通还知道多少?”
她以为霍守白不会告诉她,都做好了受他奚落的准备,谁知霍守白竟然回答她了。
“从这儿往南,是赵广嵬的家乡,襄州。如果我猜的没错,赵广嵬把小容王带离京城之后,先是把他藏在了某个地方,又出于某些原因,不得已将他转移到襄州。”
“那我们……”萧净月顿了顿,试探着说:“去永州,途中也要经过襄州的。”
霍守白抱着胳膊,往门边一倚,“你可以和你的越公子一起去襄州。”
萧净月愣住。
“和你的越公子,一起去找你心爱的弟弟,你应该很愿意啊。”
霍守白朝她挑了下眉尾。
恰好越飞盏走出来,一袭白衣胜雪,霍守白看了一眼,翘起的唇角慢慢往下落。
“我……”萧净月刚开口,霍守白已经冷着脸往里走了,她下意识拉住他的衣袖。
“霍守白!”
霍守白脚步未停。
“霍守白,你说好了会一直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