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齐国伟就要失守望，放在柜子上的手机猛然响了起来，这个来电救了他！
齐国伟伸手拿过手机，一看是莫霄霖打过来的，脑子里顿时一清，哑着嗓子向那技师道：“我接个电话，你先出去吧。”
技师犹豫了一下，说需要的时候可以叫她，便端着脚盆出了包间。
齐国伟吁了一口气，翻身坐起，见宽大的浴袍还在支楞着，不由有些羞愧，侧过身倦着腰接听了电话：“莫哥。”
“周一我要去市局接受半个月的脱产培训。”
齐国伟道：“这是好事啊。”
“这个培训来得很突然，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齐国伟沉默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故意调开你？”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是不是你查到什么了？”
“苏龙是刑警队大队长，周兵跟他是发小，事发前一天，周兵跟苏龙通过电话，时长只有几秒，我怀疑他们联系之后面谈策划了这事。”
“不过周兵不承认他们见过面。说他跟苏龙以前是发小，苏龙打电话给他，是因为有个同学聚会，邀请他去吃饭，但他拒绝了，原因是他混得太差。”
齐国伟道：“苏龙怎么说？”
“我怕打草惊蛇，暂时没惊动他。我跟周兵交锋过几次，他有个十五岁的女儿，利用这一点，周兵有点儿松动了，可偏偏这个时候来了这么个培训，真特么操蛋。”
齐国伟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莫霄霖道：“这案子是刑警队在追，苏龙是林南的人，只要我不在，林南就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操作。”
齐国伟也觉得这事很棘手，莫霄霖想远程遥控肯定不现实，但只要他一走，这事会是个什么走向，可想而知。
沉默片刻，齐国伟道：“这个问题无解，不如让韩洋盯着，看看对方有什么动作。”
莫霄霖苦笑道：“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何况韩洋这个副队长，随便一个命令就能把他调开了。”
齐国伟叹了口气道：“莫哥，做人做事但求问心无愧。如果周兵一口咬死，捅死王家明就是个意外，他会不会被判死？”
“可能性不大，这属于过失杀人，加上有自首配合情节，大概率是十年以下。”
齐国伟想了想道：“莫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半个月里，韩洋如果有发现最好，如果没有发现，那也只能接受现实，只要周兵不死，等你回来了，还有机会撬开他的嘴。”
“况且这种刑事案件，动作再快，也不会半个月就判，检察院那边提起公诉也有一个过程，即便从快处理，我也尽量想办法拖一拖时间。”
“那也只能这样了。兄弟，你交待的任务我没办不成，哥哥我心里有愧啊。”
“莫哥，千万别这么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安心去吧。”
莫霄霖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说的叫个什么话啊，那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