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微微皱眉,眼神依旧清冷如水,怀里则是昏厥的沈观。但她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畏惧,只有坚定和决绝。
它们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和凶残的光芒,如黑色的旋风一般朝着二人俯冲而来。
那速度之快,犹如闪电划过夜空,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另一边,在那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宫殿中,香烟袅袅,轻纱幔帐随风轻舞。璀璨的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晕,照亮了宫殿的每一个角落。
宫殿正前方,一面巨大的实录镜熠熠生辉。这实录镜边框雕刻着神秘繁复的符文,镜体晶莹剔透,宛如一泓深不见底的清泉。
此时,一人高高在上,他剑眉入鬓,双眸深邃如渊,时而闪过一丝让人胆寒的冷光,让人难以捉摸其心思,尽显阴晴不定之态。
他身着玄色锦袍,袍上绣着的蟠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稳坐于镶金嵌玉的华丽宝座之上。
实录镜中,梵音和沈观在艰难破阵之后,还未来得及喘息,场景瞬间变换,他们出现在了令人胆寒的绝望之崖。
陡峭的悬崖边,狂风呼啸,梵音紧紧抱着昏厥的沈观,发丝在风中凌乱飞舞。空中张牙舞爪的食人鸟不断俯冲而下,试图攻击他们。
乾坤手眯缝着双眼,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双手抱在胸前,阴森森地阴笑道:“这一下终于惩治了屡屡碍手碍脚的定律司首席弟子,至于这个沈观算是意外惊喜了。
就这点实力居然还当上了新任妖王,如今妖界实力下降了不少啊。
还妄想捉住我,可笑得很!若论智慧和实力哪里能和我们圣主相提并论。”
他那狭长的眼睛里满是不屑与嘲讽,脑袋还轻蔑地晃了晃。
小妖赶忙弯着腰,满脸谄媚地小步凑上前附和道:“得亏是卦神出手,不然怎会如此精彩呢?”
此人脸上的笑容讨好至极,眼神中尽是巴结之意,边说还边不停地点头哈腰。
卦神双手抱胸,他的脸上写满了得意与自傲,仰头放肆地朗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双目因狂笑而微微眯起大声道:“这沈观自诩聪明,却未想过阵中阵吗?哈哈哈哈!”
乾坤手脸色阴沉,阴阳怪气道:“好一个卦神,口气这般嚣张。”
卦神闻言身躯一震,垂头偷瞄圣主,只见圣主脸色微沉,那阴沉的脸色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立刻敛住笑容,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诚惶诚恐地说道:“若非圣主英明,指点迷津让我设置阵中阵,属下怎能困得住他们。”
然而,圣主并未因他的奉承而消气,反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怒喝道:“放肆。”
话音刚落,圣主只是微微一抬手,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冲向卦神,只听“咔嚓”一声,卦神的腿骨瞬间折断。
卦神惨叫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众妖看到这一幕,皆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有的紧闭双眼,不敢直视,双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忍不住惊呼出声;有的身体微微颤抖,如同寒风中的落叶,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还有的嘴唇哆嗦着,眼神中充满了对圣主的惧怕,仿佛下一秒圣主的怒火就会烧到自己身上。
胆小一些的已然面无血色,牙齿咯咯作响,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稍微胆大些的也是战战兢兢,头垂得更低,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引起圣主的注意。
唯独乾坤手一脸窃喜,只觉得畅快得很。
整个宫殿内弥漫着极度紧张和恐惧的气氛,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卦神那折断的腿处,伤口触目惊心,鲜血汩汩流淌,染红了地面。
但在妖力的作用下,伤口处的血肉开始缓慢蠕动,一点点地重新生长、连接。
破碎的骨头也渐渐聚合,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新长出来的肉芽鲜红而稚嫩,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得坚韧。
整个愈合的过程缓慢而痛苦,卦神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却不敢发出一丝呻吟。
圣主冷哼一声,厉声道:“此次暂且饶你,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他紧盯着实录镜中的画面,时而微微皱眉,时而嘴角轻撇,手指还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座椅的扶手。
待看到梵音和沈观身处绝望之崖的困境,圣主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嗤笑:“哼,以为破了阵便能逃脱?天真!”
其下众妖见状,立刻诚惶诚恐地齐齐跪下,身子伏得极低,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敬畏与恐惧高呼:“圣主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