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头疼的地方。”萧残风无奈说,“后山果林的果子有灵,那些果子脾气暴的很,凡是看见想摘它们的人,它们就会用灵力攻击。只有躲过攻击将果子摘下来,断了与树的联系才行。”
“怪不得你会如此头疼。”凌玉尘拿出膏药给夏银烛擦着淤青,“那些果子当真暴脾气,这么看,萧宫主要摘完这片果林可真不容易。”
“倒也不用全部摘完,这些果林年限各有不同,今年要摘的只有东边那一部分。那部分的果树是三千年前栽的,如今刚好成熟。这次要摘的就是这部分,如果和另外两部分六千年一熟和九千年一熟的相比,这一部分其实算温顺的了。”
夏银烛捂着脸郁闷不已:“这叫温顺?那另外两部分得暴躁成什么样?”
萧残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夏宫主可以去见识见识。”
夏银烛躲到凌玉尘身后连连摇头。
“只要把果子从树上摘下来,它们就不会攻击了对吗?”凌玉尘问。
“是。只是那些果子极其精怪,不好摘。”
金果子从萧残风袖中飘出来,说:“主人得知这项任务后自己先摘了三天,可被那些果子折腾得不轻。所以请二位来,想看看二位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我是没什么主意了,那些果子一看我就打。说来也是憋屈,我摘了那么多年果子,居然有一天反过来被果子揍。”
“那我去试试吧。”
凌玉尘从伞下走出,果子感应到人便发动攻击,凌玉尘召剑而出,绕过果子的攻击操控着剑将一树果子全部砍下。
“果然还是剑法方便。”夏银烛羡慕不已,“早知如此,我当年也跟着师父学剑法了。”
“剑法好是好,但是……”萧残风欲言又止,“但是不能砍啊。”
“为何不能?”
凌玉尘话音刚落,附近几棵树上的果子便纷纷朝凌玉尘发起攻击,凌玉尘挥剑砍果,那些果子却主动朝凌玉尘剑尖上撞,把自己串进了他的剑里,像极了糖葫芦。
凌玉尘无奈退回伞下,看着手中的“糖葫芦串”摇了摇头。
夏银烛伸手拔了个果子下来,咬了一口道:“鲜甜中还带着一丝凉,不算太失败。”
“看来二位也没什么好办法。”
凌玉尘却道:“不,我还有一计。”
“何计?”
“摇人。”
…
“摘果子?这有什么难的?”春宫大门前,万朝卿磨着斧子说,“按你们的说法,果子会攻击人,但摘下来就不会,那把树一块砍了不就行了?”
夏银烛醒醐灌顶:“对哦!”
“对个头。”萧残风扶额,“秋宫后山的果林是仙界公共财产,若是把树砍了,不仅是对前辈不敬,更是要治罪。我可不想再抄仙规了。”
“既然果树是前人所栽,那不如问问那个时候的人,说不定有办法呢。”万朝卿把磨好的斧子扔给萧残风说,“后院最靠边第三块花田,那里的花跟秋宫后山果树是同一时期任职的春秋两位宫主所种。且听描述那些果子也很欠揍,说不定就是当时的秋宫宫主跟春宫宫主学的。”
萧残风看着手里的斧子问:“那这个是?”
万朝卿没有明说,只说看见那些花就知道了。
三人来到后院找到了万朝卿说的花田,本来在悠哉悠哉晒太阳的花看见有人过来顿时伸长了自己的茎打量来人。
凌玉尘和夏银烛它们认识,一个两年前过来给它们浇过水,技术很差,一个两年前来差点把它们薅秃。
总之这些花对凌玉尘和夏银烛都没什么好脸色。
倒是萧残风它们没见过,又长得好看,很讨喜。
然后讨喜的萧宫主就对它们举起了斧子。
花:“……”
听完三人的话,众花低语片刻,而后派出一朵白花说:“萧宫主说的那些果子脾气确实是有些怪,不过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然每次摘果子都要死要活,谁还乐意当这个秋宫宫主呀。”
“你说的对。”萧残风晃了晃手里的斧子,“所以要怎样才能把果子摘下来?”
白花看了眼那刚磨好的斧子,不禁身形一抖,忙道:“要摘…摘果子的话…得哄它们高高…高兴,只有它们高兴了才…才肯被人摘让人吃。”
凌玉尘俯身问:“那要怎么才能让它们高兴?”
“它们喜欢听音乐。当年栽种它们的秋宫宫主十分擅长吹笛,那些树就是听着秋宫宫主的笛声长大开灵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