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放心,你可以在一旁盯着我。”
但他还是将最紧急的事情说完,同时却又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对方的脸颊。
“你相信我,我能感觉得到。”
“你确定吗?”
核心种看着他,金棕色的眼睛很平静,像是在认真地同他确认。
“你刚破蛹,身体还不是最佳状态。”
格拉也严肃起来:“我确定。”
为了让同伴明白、减少不必要的不安,他仔细解释:“我休息一下,会很快回复体力。明天我想去信息巢,现在我的身体可以承担精神力的负荷,不用再担心冗余压的积累。”
谈正事的语气是一回事,他的手指又是另一回事,像是满含新奇的情绪一般轻轻抚摸着核心种的眼睫、唇角,恋恋不舍。
“我明白了。”
萨克帝闭了一下眼睛,再度睁开时,已经变得语气沉稳:“但是这一次我要在旁边,如果有任何不适,我需要你立即断开链接,同意吗?”
雄虫点了点头,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下一秒,他到处作乱的手就被对方抓住了。
“行,现在该我了。”
这不怀好意的懒散语调令格拉警铃大作,但是他根本挣脱不开核心种的手掌。
萨克帝慢条斯理地将那微微蜷缩的苍白手指一根根展开,逼迫对方看着自己。
“你可真是只胆大包天的虫,还从没有任何……生物敢对我做这种事。”
“偷亲,嗯?”
脱离了恍惚状态的雄虫瞬间怂了。
他漂亮完美的小尾巴不安地瑟缩一下,试图从漆黑的尾鞭上滑下来溜走,但核心种已经反客为主牢牢地卷住那动来动去不安分的细尾,甚至缠着那新生的脆弱尾勾摩挲了一下。
格拉瞬间发起抖来。
他很久没经历过尾勾被触碰的刺激了。
雄虫的尾勾和雌虫战斗用的尾巴尖完全不是一种东西,只是蹭一蹭就令他惊慌失措。
但面前的坏家伙显然没那么容易放过他。
“做了还不认帐。”
核心种很善于扣帽子,歪理一样一样的:“试图岔开话题。”
他不能总是跑。
雄虫的态度一直很明确,是他以回避的形式没有给出任何具体答复,这种拖延的状态与他的本性不符。
再拖下去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渣。虽然他本人也是新手上路,在这方面实在是没什么天赋,但总得迈开第一步。
认真谈一谈是必要的,然而在此之前他得收点利息。
微动的唇贴着格拉的手,触碰到的瞬间令雄虫战栗,偏偏对方还在说一些要命的话。
“亲完就跑。”
格拉再一次深刻理解到自己的伴侣是一只很坏很坏的虫,绝不允许自己落于下风,一旦回过神来就会当场翻身、稳居上位欺负他。
“不负责任。”
像是报复他的那个贴贴式亲吻,对方吻了吻他的掌心,每一下都令雄虫的尾巴鳞片蓬开一轮。
“以下犯上。”
声音里带着笑,金棕色的眼睛却直视锁定他。
“骚扰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