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克帝自己先在搓搓盐里用异化形态滚过一圈,将那些明显的污渍全部蹭掉后才躺在池子中泡水,谁知道他刚咸鱼躺平不到一分钟,应该在老实待在另一个水池里的雄虫跑过来,一头拱进他的怀中。
疲惫得快要闭上眼的黑色核心种差点吓死,几乎直接从池内蹿出去,难得尾鞭上的鳞片都竖起来一圈。
雄虫热热的、软软的,潮湿的虫翼和鳞尾都缠在他的身上。
“这不太好吧!”
萨克帝还在手脚并用试图往外爬,连尾巴带翅膀各支棱各的,四肢全有它们各自的想法。
好一出兵荒马乱。
但格拉只是抬头看着他,细长的白色尾巴轻微晃动,以一种轻松的姿态甩了甩。
“你之前不是说要教教我的吗?”
哦他是这么说过。
问题是他自己还没学会。
核心种难得脸色铁青,然后他就看见那只已经学会猫猫使坏的小色虫笑了出来。
格拉拖着他的手臂,将他拉回池中。
“我开玩笑的,我就是想靠着你和你说说话。”
雄虫一本正经地开口。
“你这个话,是正经话吗?”
对方艰难地问,同时漆黑的虫翼把自己裹得死紧,连旧地最严格的清教徒看见都要赞美一下他的严防死守。
然而格拉一拱一拱地挤进他的怀里,蹭开那些合拢的翅翼,在核心种的手臂间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像只猫咪一样蜷缩着安定下来。
萨克帝头皮发麻。
他的确习惯了抱着自己的伴侣,但绝不是眼下这种坦坦荡荡随时擦枪走火的状态。
结果格拉真就是盖着被子纯看手表,一旦被搂住便再也不动了,只是闭着眼睛发出小小的、快乐的嗡嗡声。
“你累了,我不闹你。”
一边说着,雄虫一边摸了摸他的脸。
“你受伤了吗?”
对方以轻松的口吻重复了一遍在驳接轨道闸口的问题,尾巴摇动。
真是只记仇的小混蛋。
金棕色的眼睛眯起,很久没有人敢于这样挑衅到他的面前来。
“受伤了。”
一边说他一边捞起那花瓣般散落铺陈于水面的纯白虫翼咬了一口。
雄虫对于这个动作其实是有严重心理阴影的,瞬间从欢快的情绪中脱离,身体僵直。
但是核心种压根没用力,也没有重复这一举动,反而紧紧地搂住他,沿着他的翅膀一路亲。
每次先搞事的都是格拉,但每次先顶不住败下阵来的也是他。
“让我看看是哪只小虫子记我的仇,嗯?”
说着萨克帝捏了捏伴侣的脸,对方嗡地一声,尾巴直直竖起来。
“我,是我!”
格拉认输的速度相当快,立刻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