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观棋偏开头,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乌行白离开之后,季观棋便看着他身影消失的方向略微有些?发呆,似乎是在想着些?什么,他总是觉得这一切有些?不太对劲,仿佛杂乱中透着一丝巧合,有一种被安排的感觉。
季观棋捏来捏自己的眉心?,好一会儿之后,才重重叹了口?气,喃喃道:“我在担心?什么?”
他这个时候应该要担心?的是自己的安慰,是路小池他们被牵连,而不是去?担心?一个根本不会死的人,一个跟他有仇的人。
如?果乌行白晚走几步,也许就会听到季观棋这句话了。
在无数次的试探中,季观棋第一次展现出了一丝丝,一点点的自己之前那番话的犹豫不决,但也只有一点点而已。
魔宗的路错综复杂,乌行白从这边出来之后,竟然轻车熟路地走向了另外?一边,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穿着黑色衣袍戴着面具,他随手就招来了旁边的一名弟子,这名弟子立刻恭敬道:“宗主?。”
“让护法?过来。”戴着面具的乌行白开口?说道:“本座有事交给他。”
“是,宗主?。”弟子连忙应道。
待这名弟子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里之后,乌行白站在原处等着,果然没一会儿萧堂情便过来了,他似乎也有些?诧异面具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找他,但依旧十分恭敬道:“宗主?。”
“明日本座即将成婚,这些?事情便交给你处理,切勿让那群所为的名门正派坏了本座的好事。”面具人的声音有些?嘶哑,他眼神里透着一丝倨傲,道:“若是有胆敢意图破坏本座成亲者,格杀勿论。”
“是,宗主?。”萧堂情立刻低头应道。
“萧堂情。”面具人忽然开口?,萧堂情下意识再次躬身,而后就听到眼前人说道:“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别忘了你是如?何成为本座手下败将的。”
“是,宗主?。”萧堂情自然记得,那种实力之间的天差地别,那是萧堂情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毫无还手之力。
但他没有半点愤怒,因为他意识到,在这种绝对实力压制面前,任何的愤怒只会显得更加可笑。
待萧堂情离开之后,面具人站了许久,他靠着树干,想了想随意打开了传音符,里面的人很快就回复了,道:“宗主??”
“你派人去?了清泉派?”面具人问道。
“没有。”里面的人立刻道:“什么清泉派?没有听说过,没有宗主?的命令,我等不敢擅自行动的。”
“嗯。”面具人应了一声,道:“本座知道了。”
结束传音之后,面具人靠着树干,面具下的那张面容上透着一丝烦躁,他低声喃喃着:“观棋觉得路小池是我带走的,又有魔宗气息,但路小池又并非是魔宗的人带走的……”
他思?来想去?,着实是有些?想不明白路小池到底在哪里。
“谁要把这件事情栽赃给我?”乌行白眉头紧蹙,他轻轻拨弄着自己的剑,好一会儿之后才甩手道:“偏偏观棋这么在意他。”
路小池的确是不见了,但不是乌行白将他掳走了,只是现如?今他确确实实需要做一件事情,而最好的由头就是路小池,乌行白这才将计就计的。
他叹了口?气,算了一下时间,眼神微沉,低声道:“明日,明日就是最后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