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到现在都没记清楚白书剑到底是干啥的。
当然段永昼是干啥的他可能也没记清楚。
而且他已经得罪了不少人了。
这个时候,段永昼看向余弦。
余弦也看着段永昼,再啃了一口面包,嚼嚼,咽下去,才有力气和段永昼说话:
“你在和他谈生意?”
段永昼:“嗯,是。”
“谈到什么程度了?”
换个人都不敢这么问段永昼。
段永昼:“基本合格。”
余弦说:“他人还可以。”
他歪着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什么情绪。
在和段永昼交往的那段时间,他曾经准确并且一次不落地预言了所有他接触过的行业领域的发展状况,和大众熟悉的每一项金融理财产品的涨跌。
如果你问他为什么,他解释不出来原因。
他只是看得到。
所以他知道。
你让他写报告?
他能写出个屁。
只是除了段永昼,没有人信余弦说的那些他自己也没底气的疯言疯语,毕竟精算和写ppt这事儿就不是余弦能干的来的——但从那些领域的结果看来,段永昼对余弦的信任获得了超额回报。
但余弦呢?
余弦把钱都用在吃饭上了。
他根本没钱理财,而且得过且过。
得到余弦的评价,段永昼对那个老板开口:“不用谈了,你回去吧。”
对方的冷汗在往下流,但还是尽量镇定地开口:“这是这份方案的详细资料,段总,如果可以您方不方便……”
“合作愉快。”
段永昼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文件,握了握手,再很快收回,不热情也并不冷淡:“你回去吧,之后集团会联系你洽谈接下来的流程。”
这倒也不全是只因为余弦一句话。在此之前,段永昼就已经把所有企业相关的情况落实得非常清楚。
但只要有了余弦这句话,这次合作就不会有任何变数。
主打的就是一个听余弦话,余弦让他往东他就绝不往西。
除了分手。
幸福来得太突然,小老板认真地和段永昼道了谢,再去谢谢余弦。
当他转向白书剑的时候,白书剑却也意料之外地敛了性子,对他点了点头。
不一会,圆桌前就只剩下三个男人。
更尴尬了。
谁都不愿意走。
余弦……有点想跑路。
但他确实又不太舍得这一顿吃的。
他提了个建议:“要不这顿我付钱,你们下次想吃我请你们,先让我自己在这吃,你们先走吧?”
“不行。”
他得到的答案,当然也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