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问,这种事情为什么没有公之于众?”
段永昼笑着看向余弦。
他的眸光温柔,但也仅对余弦一个人温柔。
相当一部分人恐惧段永昼,他是整个集团真正的掌权人,人情,利益,从未落下。
他能对余弦坦诚,也是因为真正地把余弦当成了自己人,而不是“不涉及生活的恋人”或“漂亮玩物”。
余弦点点头,又摇摇头:“不需要了。”
“站在我的立场,就是还不是时候。”
段永昼还是回答了。
他知道余弦想知道,只是犹豫着不想开口。
“余弦,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他接着开口。
余弦一愣,对上段永昼的双眸。
穿着西装的男人高大而英俊,路灯下的那双眸子沉静且疯狂,带着浓郁的化不开的执念。
恐惧培养鬼,但如果想成为鬼,只有执念能让其达到目的。那是血海中浸泡出的存在,仿佛段永昼整个人就是为此而生,为此而活。
无论是人鱼,还是人身,都未曾改变。
吞噬整个段家的权力,运转这个集团。素来不近人情的男人在面对自己最珍爱的人的时候也会学着交出名为温柔和浪漫的答卷,在其后,却是权力一刀一刀刻出的斑驳痕迹,夺来的自由。
金钱和权力把所谓高阶层的人的光环放大,但当真的攀到这个地步你会发现,这儿有的是疯子,这儿从不缺疯子。
“所以当你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和我说一声。”
段永昼轻描淡写地说着这样的话。
余弦想要陪伴,他就牺牲其他时间来陪余弦;余弦想要温柔,他就学着去温柔;余弦想要自由,他就佯装看不见那些靠近余弦的别有用意的人;余弦想他不死,他就算变成鬼,也得从血海里生生撕开一片,通往那个有着他的爱人的人间。
当余弦说出他想要什么的时候,段永昼就能给。
他懂余弦,所以他明白。
不知不觉,两人就已经走到了余弦家楼下。
“那就送到这了,我先回去了。”
段永昼笑了笑,刚退后半步,就被余弦拉住手。
余弦愣了一下,开口:“……我饿了。”
说完之后,他的视线就有点紧张地乱瞟。
被溺爱出的习惯真的是一种很恐怖的东西。
就算你都记不清他曾经怎么对你了,你还是会习惯性地、理所当然地索求。
段永昼看着余弦,眸光暗沉。
他反握住余弦的手,将微凉的手指握紧在手心,开口:“那我们上去,我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