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待和梦境一样不知真假。
余弦凑上去，吻了吻梦里的白书剑……的唇角。
还好，这只是个梦而已。
余弦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残留在他潜意识里的记忆，还是单纯地就是个梦。但梦里的一切都感觉那么熟悉，熟悉得让他实在是有些不太明白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白书剑依旧噙着笑，却抓住余弦的手腕，看着余弦。
两个人的距离太过暧昧，暧昧得自然，不像朋友，反而像熟悉很久的情人。
余弦没有动，只是看着白书剑。两人似乎暧昧，又似乎僵持着。
过了一会，白书剑的手指才缓缓松开。
余弦感觉他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但身体还是很沉。
滴答，滴答，滴答。
有什么东西，温热地，一滴滴地滴到了他的脸上。
余弦睁开眼，眼里是一片猩红。长长的头发挂满了顶部，细密地铺展开，宛如蛛网。而蛛网的正中是一颗狰狞腐烂的头颅，脸上是死白发青的颜色，有些肿胀，但依旧能一眼看出是个非常经典的死人。
它是之前差点被余弦丢掉的那颗头。
这场景是一个酒店，酒店房间的内部看上去格外豪华。
余弦的余光看到一个人，在这个酒店里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好吧，不重要，重要的是天花板上的那颗头。
那颗头颅缓缓地扭曲，喉咙里嘶哑地挤出一个音节：“死……”
余弦开口：“你的头发……”
好多啊……
“你认识万虎吗？”
余弦接着问。
他感觉这个鬼好像是之前跟在万虎身上的那个女鬼，虽然不敢确定，但是她们的头发都很长。
听到“万虎”这个名字，这颗头颅似乎非常愤怒，嘶吼着，晃动着，似乎要把整个顶部都拽下来。
但它拽不下来。
因为这只是又一个梦而已。
余弦又睁眼了。
这回他在他的床边看到了蹲着的白书剑，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这是又给他整进第一个梦了吗？
“飞机着陆了。”白书剑微笑着站起身，欧阳曼云也跟了过来。
余弦低头，看到了自己的鞋，就去穿鞋。
白书剑的视线不知停留在哪，手指颤动了下，又将视线移到了万虎身上，微笑点头：“觉得这趟旅程怎么样？”
“挺、挺好的……”万虎看上去特别紧张，看了看白书剑，又看了看余弦，似乎想开口说什么，但碍于白书剑在场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在那儿干冒冷汗，一直在吞咽动作，欲言又止。
“对了！”
万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低头打字，摁了一会手机之后凑上来和余弦开口：“我改了改刚刚给你发的那份攻略，你看看！”
余弦低头，看了一眼屏幕。
不是攻略，是万虎发来的消息。
万虎：你刚刚睡着的时候，他离你很近，一直看着你……我不是夸张，他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啊？需要我帮忙吗？
余弦笑了笑，打字：没事，别担心。谢谢你。
梦其实也反映了某种程度的潜意识。
而他是个AI，他做的所谓梦境真的是单纯的梦吗？还是这其实也是他的潜意识？或者一部分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