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永昼捏紧了酒杯。
“人类最终能胜利吗?我们和神的关系是什么?是合作,是敌对,亦或是胜利?”白书剑悠悠然开口:“七天,只有稀少的七天,这座岛屿上发生的一切事情,出去了之后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他在暗示,或者在明示。甚至都不需要他明说,任何人都知道,比起拍卖会上昂贵的珍宝鬼物,一个神的意义超脱了一切。
臣服还是征服?
拉拢还是屠杀?
每个人的心里,一定都会有自己的答案。
“祝诸位游玩得愉快。”
白书剑结束了简短的致辞。
灯光变暗,会场的灯光再次亮起,只不过钢琴曲结束,变成了稍显紧张的小提琴来演奏曲目。会场的灯光似乎没有一开始那么明亮了,贵重的浮雕中,那双宝石制成的眼睛似乎也在折射着幽幽的光。
白书剑没有离开,他们身后的帷幕又缓缓拉上。
余弦试着收回手,但白书剑把他的手握得很紧,紧到余弦被牵着的时候都感觉到了一丝骨头被挤压的疼痛。
你果然恨我。jpg。
白书剑牵着他的手,直接走到了段永昼身前。
“段永昼,段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白书剑的声音带着笑意,也并不算友善。他仍然紧紧牵着余弦的手,让余弦留在他身侧。
段永昼微微眯起眼睛,眉头压着,脸色微沉。
“我对你提出的话题很感兴趣,”随即,他笑了,“只是,带一个普通人来冒充神,是不是有点……不太守信?”
段永昼生气了。
就算段永昼戴着面具,余弦也忽然又有了这种清晰的感知。
无数的人注视着这里,注视着白书剑下来之后发生的第一场对话,也关注着戴上面具的余弦。
他太沉默了,看起来太脆弱了。
这会是一个神吗?
还是仅仅是一个障眼法?
“段先生何出此言?”白书剑也没有反驳,而是把这个话题抛回了段永昼身上。
因为他是我的爱人。
段永昼定然不可能把这话说出来,甚至于他庆幸他向来都不愿意拿余弦出去营销,至少这对于余弦又是一层保护。
余弦究竟是什么存在,段永昼比其他人都更清楚。
“白书剑。”余弦却先开了口:“带我回去,我要休息。”
他看上去对段永昼很是冷淡。
谢邀,不熟。
至少在这儿是这样。
“我带你回去。”白书剑笑了笑,牵着余弦的手,就这么往外走去。
“等等,”这个时候,那个熟悉的有东亚面孔的女人向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拦住了两人,她在余弦身上打量了一会,转而去问白书剑:“我可以问问,这位美人晚上会睡在哪儿吗?”
白书剑回答:“这当然是秘密……不过,他会跟我一起。”
余弦在心里嘀咕,别把他俩说得这么暧昧。
如果他要在白书剑屋里睡觉而屋里只有一张床,那白书剑就睡地上吧。
“我知道了。”
东亚女人没有过多纠缠,退到了一旁。
白书剑拉着余弦,走上了庄园的另一条小道。
这里的建筑构造非常复杂,余弦观察了一下,它装修得极致奢华,但怎么说呢……特别像那种会发生谋杀案的经典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