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永昼没再穿西服,又穿回了那身他留学时候爱穿的学院风格。但又因为他很高,穿出了一种模特走秀的感觉。
他俩的眼神触碰了一下,余弦犹豫着要不要收回视线,假装两个人不认识的时候,段永昼就走了过来。
……算了。
反正也没人打得过段永昼。
余弦的脑子转了一圈,轻松报废,默许了段永昼朝他走过来的行为。
段永昼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和余弦寒暄了几句。但实际上,他已经恨不得再抱着余弦贴贴蹭蹭再亲亲。
天知道这几天把他憋得多难受。
余弦连人鱼都不召唤。
就像如果他不找余弦,余弦就永远不会主动找他似的……一向是这样。
段永昼的盘子里摆着一大盘的生鱼片。
摆盘摆得很有美感,但遮掩不了量实在是太吓人了的事实。
他和余弦说完了,迫不及待地亲了亲余弦的脸颊。
蓄谋已久。
余弦也没躲,嘴角微微勾着笑容。
他也就对段永昼这么纵容。
站在一旁的桑耳微微挪开视线,感觉自己被小情侣闪到了。
要算工伤的。
远处的白书剑手指紧紧捏着玻璃杯,几乎要把玻璃杯捏碎。
刚刚那一点被余弦注意到的愉悦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汹涌而来的嫉妒。
感情不分先来后到,对段永昼来说,感情是胡搅蛮缠、以退为进。
这是段永昼和余弦相处了那么久得来的至名言,他自然不会在意白书剑关注什么。他的感官已经敏锐了无数倍,自然知道白书剑在注意着这里。
他低声对余弦开口:“余弦……这儿的风景很美。我一直想和你在这样一个地方度假。但我们之前都太忙了,没有时间。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在这儿逛逛吧。”
余弦也笑:“好啊。”
昨晚上刚死了四个。
他们在讨论这儿像个度假胜地。
听上去有点儿荒谬,不过算尚可接受。
段永昼:“白书剑在看着我们。”
余弦:“让他看,气死他。”
段永昼笑了,他再吻了吻余弦的额头:“好。”
很快,他就接着解释道:“我还没开始吃……”
余弦:“我知道,你摆盘还没动过。”
段永昼笑了笑:“最近总饿。”
余弦:“怀孕了?”
段永昼狐疑地看着余弦:“你给我设定了这个功能吗?”
余弦:“不记得了,老忘。”
那就是说不定真有。
但也有可能是他懒得设置。
段永昼低下眸子,深邃的眸子望着余弦:“那你可以多试试,把我和人鱼都多试几次,就知道有没有这个功能了。”
语调微微沙哑,其实很是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