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蛇般的身子柔若无骨的扭动着,在他身上蹭出了火,星火燎原般蔓延开来。他是个正常男人,每晚同床共枕,亲亲抱抱,没有点儿更加深入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合法夫妻做什么都天经地义,他克制至今,只是因为她似乎还没有准备好,他不想勉强。
但是他的克制是有限度的。
司绍廷长指扣住她水媚嫣红的脸庞,看着她潋滟的眸,温和低沉的嗓音又问了一遍,“我是谁?”
姬桃的脸颊贴着他的掌心,忍不住轻蹭,那股消退不掉的亢奋让她无法集中精神,满身的精力无处发泄,她突然偏过头,张嘴一口咬上男人修长好看的手指,“好烦,司绍廷,我好烦……”
指尖温热湿濡的触感伴着若有似无的刺痛,衍生出汹涌而来的刺激。
司绍廷喉结滚动,大掌倏然扣住她的后脑勺,薄唇狠狠地碾压上去。
……
司机丁叔眼睛盯着路况,将车开得平稳。
车内隔板的隔音效果很好,可是如果动静过于强烈,仍然免不了会透出一点细微的声响。
他隐约间似乎听见柔媚的女声喊痛,隐隐的听不真切,接着是似有若无的女声娇吟,夹杂着粗重的低喘……
丁叔斟酌了一下,放缓了车速,绕上一条远路。
……
半小时的车程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家。
车在别墅前停下,丁叔下车候着,过了一会儿,后座的车门才打开。
高大英俊的男人下了车,身上一贯笔挺熨帖的衬衫西裤明显的凌乱,转头弯腰,把包裹在毯子中的女人抱了出来。
丁叔垂首,眼睛盯着地面,只当没看见垂落在毯子外的一双玉白的赤足。
姬桃的脸深深的埋在毯子里,守在门口的保镖看见司总抱着一个裹得严实但明显是女人的长条状物品进来,大吃一惊。
这这这,太太还在家里呢,带女人回来,不是要撞上了吗……
司绍廷长腿大步进了门,章姨也露出同款的吃惊表情,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是男人脚步未停,径直上了楼。
这,这又玩的是哪一出啊……
章姨除了打扫,轻易不会上二楼。主卧里,通往阳台的落地窗敞开着,绑在护栏上的床单迎风飘荡。
真行,这么高都敢往下爬。
看来是很有体力。
司绍廷直接走到床边,将怀中的人抛入床褥之中,然后紧跟着覆盖了上去。
……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珠滴落在含苞待放的玉兰花上,花瓣盛满了雨水,终于坠不住,满溢而出。
清晨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花园里郁郁葱葱,桃红柳绿,鲜嫩的花瓣因为雨水的滋润变得更加娇艳欲滴。
姬桃悠悠的醒转,甚至没有尝试着睁开眼皮。
她的身体好像是躺在铁轨上,反复被火车碾压了一夜,浑身的骨头都碎成了沫沫。
即便不睁开眼睛,她也能感觉到紧贴着她的后背的男人坚实火热的身躯,还有紧箍在她腰间的手臂。
昨晚所有的记忆一下涌上脑子里,没有断片。包括她是怎么拉着孟叶去跳舞,把孟叶跳歇菜后,她却越跳越嗨,干脆跳到了桌上。
然后又是怎么被男人从桌上拽了下来,还有自己是如何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扭来扭去跳什么膝上舞,还口出狂言要爆炒他……
还有从车上到卧室,整个晚上的潮起潮落……
“醒了?”男人的嗓音贴着她的耳朵,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
姬桃依然闭着眼睛,没有出声。那只搂在她腰间的手轻轻地揉捏着,耳边的声线低沉温柔,“还疼吗?”
疼,哪儿哪儿都疼。
尤其是他的……咳,大卡车,停进她初次开张的小车库里那一下,真的很疼。
而且还出出进进……
身体里那股不正常的亢奋早已消退,一晚上又是跳舞,又是被翻来覆去的……爆炒,她的体力严重透支,连头发丝都不想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