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绍廷按着她的脑袋,胡乱的揉了一通,“我只是不在国内,不要说得我好像不在人世了一样!”
“哎呀,真讨厌,你把我的丸子都弄散了……”
房门在小丫头?软声软气的跺脚抗议中关上。
司绍廷迈入浴室,拧开淋浴的花洒。
温热的水流冲刷而下,他闭着眼眸,脑海里忽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上回好像有人说,她一分钱也不会给男人花来着?
……难道?他不是男人?
…………
因?为收信人拒不配合,姬桃的书信代投递业务就这样创业未半而中道?崩卒。
赚钱事业失意,所幸学业还?算得意。
冰消雪融,春风吹绿了杨柳,姬桃收到了国舞附中复试通过的好消息。待到这个学期结束,文化课考试过关,她也如愿的收到了附中的录取通知书。
炎夏匆匆的接近了尾声,尽管她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司绍廷要离开的日子还?是到来了。
沐城国际机场一如既往的往来繁忙,一架架飞机呼啸着起飞降落。
司绍廷看着低垂着脑袋的小丫头?,在心?中暗暗的叹息。
临近离别的这几天,她的情?绪一直肉眼可见的低落。
她的情?绪,他完全?能够理?解。
因?为不希望他和保姆过于亲近,乃至认保姆为母,在他的幼时?,身边更?换过无?数个保姆。
他的记忆里,每次刚和保姆熟悉起来,熟悉的人便?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陌生?人。
这一年多近两年的时?间,除了他去外地出差办事,还?有偶尔回大宅过夜外,她基本上都和他在同一屋檐下。
刚刚熟悉习惯起来,就又要离别了。
司绍廷不是没有考虑过带她一道?去美国,然而她学的是古典舞,属于中国特色舞种,在国外没有教育资源。
她有她的人生?,不是为了给他解闷消遣而存在的。
“好了,大学圣诞节前就放寒假了,没两个月我就回来了。”她今天又扎了两颗包包头?,司绍廷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两个发包,语气故意轻松道?,“抬起头?我看看,不会哭鼻子了吧?”
……谁哭鼻子了。
姬桃的眼泪本来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听他这么说,她使劲眨眼,硬是把快要落下的泪水眨了回去。
她吸了吸鼻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绑着缎带的小盒子,递给他,“你的生?日礼物,提前给你。”
还?真的给他提前准备了?
司绍廷接过来,正想?拆开,被她按住,“你等到生?日那天再拆呀。”
司绍廷挑眉,“还?要等那么久?”他摇摇头?,将小盒子放进裤兜,“好吧,那我晚点再拆。”
看了眼旁边的曾妈,又交代她,“你乖乖的,听曾妈的话,不许调皮捣蛋,有事给我打电话。”
她身边有曾妈和曾叔照顾,这些?时?日他一直避免带她见司家的人,就是不想?让她卷入复杂的大家族里。
不过他拜托了长姐司明钰照拂她,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纵然万般不舍,送别终有一别。
飞机起飞前,司绍廷的视线透过舷窗,看见小丫头?抬着手在抹眼泪,曾妈揽着她的肩膀在安慰她。
还?是哭了啊。
白?色的飞机呼啸着爬升,直到云层之上的万米高空。
司绍廷倚坐在宽大的沙发座椅上,从裤兜里拿出那个绑着缎带的小盒子。
白?皙修长的手指挑开缎带系成的蝴蝶结,打开盒子,深色的绒布上,嵌着一个黄金的小吊坠。
司绍廷拿起那颗小吊坠,圆滚滚光溜溜,形状圆润饱满,中间凹一道?沟。
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是个小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