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三个假人坏的坏,倒的倒。
盛从渊转身面向最后一个假人。
一拳暴起,拳风凌厉,重重砸去。
清脆的裂缝声淹没在拳拳重响声下。
一道劲风,咔嚓一声,最后一个假人也彻底断裂在一记回旋踢下。
练武场归于平静。
台下等候的几名下人皆是垂头敛目,不敢作声。
盛从渊缓缓收回抬高的腿,沉默地看了眼只剩一半的假人。
一滴晶莹汗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滑落。
划过脖颈,没入锁骨,最终浸湿衣襟。
汗濡的黑衣紧贴身体,勾勒出宽肩窄腰,结实臂膀和起伏的胸膛。
过度消耗的体力化作四肢隐隐传来的酸软,叫嚣着超负荷的使用,应是该休息了。
可胸腔积压的郁气仍旧汹涌难消。
盛从渊沉着眸子,哑声吩咐:“再换几个结实的。”
站在最前面的侍从一哆嗦,忙躬身道:“是,少爷。”
侍从正要转身。
练武场外突然传来急促奔跑的脚步声。
盛从渊闻声转头,一记冷眼险些将来人奔跑的步子吓停。
信云呼吸一窒,但还是迅速回神,一边跑一边出声:“少爷,好消息!天大好的消息。”
盛从渊剑眉紧蹙,眉头压眼显得凶狠,生出几分不怒自威的气焰。
他绷着嘴角没说话。
信云已三两步跨上高台,凑近盛从渊身边压低声禀报道:“少爷,宋姑娘来了。”
盛从渊一愣,眉眼无意识松开,面上冷色全然没绷住。
“你说什么?”
“宋姑娘,宋家那位千金,少爷您之前提起的那位,现在就在府门前,应是已经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