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约等于实话。
她就听了几句无关紧要的,什么要事也不知晓的。
此处仅是南苑某侧连通宅院之间的小道,前方一片宽阔空地,以花圃围绕,丝毫不显逼仄,白日里也应是人流往来的敞亮之地。
只是夜色将周围的一切都笼上了浓重的暗面,无人路经此地,便叫眼下氛围莫名静谧。
宋衿禾感到有些尴尬,不太适应在这种氛围下与盛从渊独处。
她又生硬道:“那我先告辞了。”
说罢,宋衿禾转身走回头路,快步走出好一段距离后,又想起自己方才正是因不认路才顿在那处。
她咬了咬牙,又一次转身折返。
盛从渊竟还似根木头一般站在原地没动。
一抬眼,便见他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也不知在想什么。
宋衿禾问:“你能告诉我西厢是往哪走吗?”
她只说了自己住处的大致方向,不想叫盛从渊知晓具体位置。
盛从渊却道:“我送你。”
宋衿禾赫然瞪大眼,还没来得及开口,盛从渊又找补道:“我也住西厢。”
更可疑了!
他莫不是一来便打听了她的住处,而后又请人安排自己与她住同一方位。
他便不知何为收敛,何为含蓄吗!
僵持的尴尬间,盛从渊再次开口:“随行亲臣家眷皆住西厢。”
宋衿禾眉心突突跳了几下,有种自己一句话未说,防备的心思全被人猜了去的感觉。
盛从渊倒是不怎在意宋衿禾的防备,也藏不住自己明晃晃的意图。
他接连开口:“宋姑娘,天色不早了。”
宋衿禾抿了抿唇,终是应声:“那就有劳盛公子了。”
两人相继迈步,走的是往前的方向。
宋衿禾方才若是当真转身走回头路,便是离西厢越来越远,再绕好一阵也绕不回西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