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封信皆由盛从渊的亲信同时带走,这怎能叫他不多想。
“祈安,是出什么事了,为何突然寄信回京,你和宋家发生什么事了,这是要唤他们来干什么?”
元纵一连串的发问纯属因情绪激动不由自主。
而?他也一向了解盛从渊,大抵没觉得自己能得到什么确切的答案。
所以问完这些话后?,他只看着盛从渊轻飘飘抬眼向他投来视线,便又自顾自张嘴,要接着往下说?了去。
还没来得及开口。
盛从渊忽的回答道:“寄信让两家父母前来谈论婚事。”
“是啊,所以说?你昨晚这么着急就是为了……”元纵话音一顿,蓦地瞪大眼,“什么?!谈论什么婚事,谁和谁的,难道是你和宋姑娘,你们……”
盛从渊面无波澜地看着元纵,任由他十足震惊的情?绪铺天盖地砸来。
若此时元纵能稍微冷静些,便能瞧见盛从渊眼尾微微上扬的弧度,明?显心情?不错。
或是能在他的接连追问下,挑几个愿意回答的问题进?行炫耀。
但元纵的思绪早就胡乱飞走了,哪还能注意到盛从渊今日难得的变化。
他瞪大眼,张了张嘴:“难怪昨日你们……难怪前日你们……不,上前日也……”
诸多被他发现?的端倪,但也不得正解的回忆浮现?脑海。
元纵气得牙关一紧,咬牙切齿道:“那我岂不是全看见了,又全错过了,你们便要成婚了?!”
*
宋衿禾是一路从帐篷里逃出来的。
宋骁实在是太缠人了。
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甚比之前她从裕襄城回京后?的各种盘问。
不仅如此,天光大亮之后?的清明?也将两家父母即将会面的紧迫感?压来。
宋衿禾心有紧张,更多的是未能做好心理准备的心虚。
正这时,不远处的帐篷后?走出一道身影来。
宋衿禾视线一定?,在对方转头看来时,连忙朝他勾了勾手。
盛从渊倒不是专程又绕到宋衿禾帐篷周围来的,他只是被元纵吵得受不了了,这才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宋衿禾猫着身子鬼鬼祟祟往一旁的暗处移去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