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七摇摇头。
“好吧。”雍盛也不强求,自己喝自己的,偶尔转身跟身边人说几句,虽然多半得不到回应。
幕七也很古怪,就这么干坐着陪他喝酒,老半天也不说要走。
雍盛把酒全喝完时已有六分醉,拍拍手站起来,瞧着幕七笑:“咦,怎么这屋顶上长出一根这么大的木头?”
幕七:……
说着扒拉起木头,“好木头不挡道,朕困了,要回去睡觉了。”
幕七点头侧身,顺手扶了他一把。
不料雍盛反应巨大,立马拍开他的手,警告道:“别扶我,我没醉!”
拍开人家手的同时一扭腰,动作幅度过大,重心不稳的同时脚下一个打滑,呲溜往后倒去。
这可是在屋顶上,就这么摔下去,不断个胳膊也得折条腿。雍盛一下子吓得出了层冷汗,酒都醒了,忙缩肩抱头护住要害。
只听“噼里啪啦”一阵瓦片碎响,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巨大。
腰间猛然一紧,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两腿腾空,一条胳膊横亘在自己腰腹间,阻住了他下落的坠势。救他的是谁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极力仰头,挤出一个笑来,磕磕绊绊地道谢:“兄……弟好身手……呃!”
话还没说完,身子又猛地一坠,幕七一只手吃不住重,眉头一皱,索性抱着他往下跳。落到中途两只脚各在墙上蹬了两下,缓冲了下落势能。
这高度足有七八米,雍盛吓得紧紧闭上眼睛:“有话好说,我有点恐高……”
话还没说完,脚就踏上了实地。
站稳一睁眼,雍盛就跟脸色惨白的怀禄来了个深情对视。
怀禄还有点懵,看看眼前紧紧搂着的两人,又看看空空如也只做摆设的梯子,下意识张大嘴深吸一口气,刚要吼出一句中气十足的“有刺客”,就被雍盛眼疾手快地捂了回去。
“别喊!”雍盛用眼神威胁,“这是幕先生,不是刺客!”
怀禄的眼珠子瞪得快从眼眶里跳出来。
三人面面相觑,雍盛正要说明情况,只听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逼近。
“刚才就是这里传出的动静?你们三个,从后面绕过去察看,其余人跟我来!”
糟了,惊动了巡逻的侍卫!
雍盛当机立断,一把抽过怀禄臂弯里搭着的罩衫披上,戴上兜帽,跟怀禄交换一个眼神。
下一瞬,主仆俩极有默契地兵分两路。
怀禄扶着腰迎着那帮侍卫冲来的方向奔去,雍盛则拉起幕七,拔腿就往反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