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话,却发现连舌头都是疼的。
被砸中的一瞬间,她咬到了舌头,所以那时,她尝到了血腥味。
明荔吃不得苦,最怕疼。
偏偏这些,她一遍遍尝过,不止一次。
“疼…”
宋瑾砚握住她的手,低头一遍遍吻着,因太久没有说话,他喉间梗塞。
“对不起。”
一遍遍说着。
明荔蹙眉。
她见不得宋瑾砚自责,手指轻轻触碰他的掌心:“我又没怪你。”
宋瑾砚看过来的视线,却十分复杂。
房内安静,昏暗。
明荔不是很能看清他的表情,她合上眼,“头还是沉沉的,我再睡一会…”
宋瑾砚凝视她的面颊。
她被送过来时,后脑全是血。现在,那里缝了七针。
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宋瑾砚的呼吸,再次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握住她的手指冰凉,毫无血色。
几欲摧毁心肝的痛苦,一层又一层席卷。
他却不曾移开视线。
自虐一般,凝视描摹她的容貌。
明荔中途又醒来了好几次。
临近清晨时,麻药效果过去,她直接被疼醒。
这次,她哭了出来。
泪水浸透枕头。
宋瑾砚面色苍白地喊来了医生,医生面露难色,表示只能缓解,实在无法消除。
明荔又被打了点滴。
宋瑾砚屏住呼吸,忽然侧过头。
他忽然想起,几个月前的那次溺水。她甚至还会因为扎针而冲他撒娇耍赖。
他知道的,她那么怕疼。
明荔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破碎。
这种疼痛绵延而漫长。
但无论她何时醒来,宋瑾砚就一直坐在身边,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这使她安心起来。
有叩门声传来。
冯特助低声说:“宋小少爷,想要见您。”
他没法不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