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的天赋是银行里看得见的余额,随着年龄的增长,灵气渐渐消失,可能过不了几年,就要在竞争激烈的射击队里泯然众人矣。
而她在失利后的首次复出,就是参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民间小联赛,就仿佛是为了印证众人的猜测一般。
于是网络上的嘲讽更甚,还有更过分的推测,说她可能因为这次打击,就此退役。
在一片腥风血雨的围剿之中,也有不赞同的声音。
认为运动员赛场上的胜负乃兵家常事,常胜将军可遇不可求,而且运动员舒苒,她的未来还是崭新的一片。
……
与郭教练程与儒两人分别后,舒苒独自一人来到靶场,换上射击服,全神贯注地射击。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不紧不慢。
听到声音,舒苒想要回头,动作却被一只大手挡住。
“别回头,”靳过的声音很轻,“继续。”
头被靳过的手紧紧抵住,舒苒作罢,将视线重新落回前方,认真地透过准镜盯着靶心。
9。8。
10。5。
10。6。
10。1
……
波动很大。
“别着急。”耳畔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叮嘱,靳过早已将手收了回去,双手插着兜,沉沉地看着电子靶纸。
“你看微博热搜了?”靳过想到一种可能性,便拧起眉毛,问。
“没看,但是不看也知道上面都在说什么。”舒苒盯紧靶心,毫不客气地又开了一枪。
“那你着急什么。”靳过靠在围栏上,闲闲开口问道。
“不是急,是不能理解。”舒苒放下枪,烦躁地抓了抓额角。
“为什么都在唱衰我。”
明明她只是来参加一场很正常的比赛,媒体和网民却像逮住她不得了的错处一般,拼了命地围攻。
明明她还有很遥远的未来,现在却像,被牢牢掐住脖子,被单方面地宣判了,整个职业生涯的死亡。
她不服气。
从小她就不是一个轻易屈服的人。
幼时面对沉重的步。枪,小小的舒苒抬不起来,她会自己摸索着上网搜索,或者请教教练,来专项训练手部的力量。
核心不行,她也会在体校学生都放学回家后,独自一人训练体能到深夜。
直到训练到力竭,大口大口地喘气,平躺在绿茵地上,她抬眼看去,除了密集的星空外,还有生机勃勃的野心。
十岁的舒苒如此,十八岁的舒苒亦是如此。
“那就去证明吧。”靳过说。
射击不同于其他体育项目,在外人看来太过安静,竞技性并不强,甚至有些无聊。
与其说与别的运动员同台竞争,更不如说,射击运动员们是在挑战自己。
无数次挑战自己的专注力,在一遍遍的训练下固化的动作中,创造更优异的成绩。
“证明他们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