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会注意,不会再拖慢路程。
周序川深深看她一眼,关上门离开了。
沈时好捂着胸口,有些疑惑,好像……压在胸口的沉痛感消失了大半,这是怎么回事?她晕倒之前没有服药啊。
侧眸一看,床榻旁边正摆放着她的药瓶,看来是刚才从她身上落下,周序川给她喂了药。
今日药效倒是有些不同。
休息了一夜,沈时好脸色恢复红润,只是看到周序川时,她脸色有些不自然,“周大人,昨日谢谢你,是你给我吃的药吗?”
她今天起来的时候,觉得绞痛好了许多,以前服药过后,效果并没有这么好。
“沈姑娘年纪轻轻,怎么会有心疾呢?”周序川低声问,昨日替她把脉,才知道她的心疾已经很严重。
“那是以前在余州留下的病根,不要紧的。”沈时好笑说。
周序川抿了抿唇,“沈姑娘,不要什么事都只为别人着想,有时候要多想想自己。”
沈时好微微一怔,心下有些意外,他是在关心她?
“多谢周大人。”沈时好不太习惯别人突如其来的关怀。
周序川放低声音,“你有想过到余州之后,要从哪里开始调查沈帅战败的真相吗?”
说到余州的事,沈时好神色严肃起来,“我父亲在余州还有几个信得过的心腹副将,他们没有跟着我父亲去追击北狄三皇子,或许他们能知道原因。”
“这么久以来,余州迟迟没有消息传到你这里,你没有想过别的可能吗?”周序川问。
沈时好目光微沉看向他,“周大人,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只是猜测,对余州我远没有姑娘的熟悉,就是想提醒一下姑娘。”周序川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笑嘻嘻地看着她。
有人跟踪他们
被周序川这么提醒,沈时好才真正冷静下来思考父亲这次战败的各种不合理。
首先是北狄三皇子没有任何征兆出现,父亲和兄长并非鲁莽之人,他们追击北狄军绝对是有原因的,出事之后,余州其他副将为何迟迟没有传递消息回来?定王在其中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李家要阻止她去余州,是怕她知道什么?
还有父亲的副将们,他们是知道她身份的,不告诉其他人,那也肯定会告诉她的。
其次,在定王和李家的口中,似乎是他们努力周旋才保住沈家其他人,那如果没有他们,皇上难道要降罪沈家,那是以什么样的罪名?
沈时好看了周序川一眼,这位大人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他应该更清楚皇上的想法。
“沈姑娘,我如今知道的也不多,至于皇上听到什么,那都不重要,皇上更想知道这次查到的真相。”周序川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