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第二天,医院里,他给生病的程国安打完针,程国安回去就难过了很久。
“丹丹,妹夫是不是不喜欢我?他扎针的时候很暴力,我出了很多血。”
秦冬岭被李丹踢开门时一脸错愕。
她脸上满是愠怒:“冬岭,你的医德呢?国安是我哥哥,你吃醋也该有点分寸!”
程国安的手被李丹握着,从医院离开时分明还正常的手背不知何时变得又红又肿,针口还渗着血。
即便有护士替秦冬岭作证,李丹还是不信他。
最后是程国安善解人意地劝着:“妹夫可能不是故意的,我没事,丹丹你就别怪妹夫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发生了太多次。
秦冬岭从说服自己体谅,到已经习惯了但凡是涉及到程国安的事,他在李丹这里就永远只能被误解、忽视。
昨天听到的对话,只是让他死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秦冬岭无声低喃着,李丹,我累了。
于是当晚上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时,他一反常态,没有再为娶李丹的事做铺垫。
反而答应了家人提起的联姻。
“我明天就去打报告,下个月,我会带着户籍回家结婚,不会留在这里了。”关上抽屉,秦冬岭下午继续回到医院值班。
傍晚,来接班的刘医生羡慕看着他:“冬岭,你可真有福气,听说李丹同志为了给你拿下歌唱比赛的奖励,今天可是出了好大风头。”
“那可是上海牌手表,啧啧,谁结婚要有这么一件东西,真是风光!”
秦冬岭眼底微愣。
之前,李丹的确提起过想要送他一块手表,但是他当时就拒绝了。
秦冬岭唇边缓缓掀起一丝苦笑。
分明都已经决定离开了,还想这些做什么。
从医院回来,他还没进家门,就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
“今天是国安哥的二十二岁生日,以后就是大男人可以成就立业了,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起哄声中,程国安说:“可我只想永远做丹丹的哥哥。”
周围几人瞧见什么,纷纷发出艳羡惊呼:“好帅气的手表,银光闪闪的!”
“这可是李丹带病上台也要夺下第一的奖品,上海牌的,真体面,回头攒了钱我也要咬牙弄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