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言想着，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
该疼的，已经疼过了。
在看押所的一个月，足够他疼完一次又一次，甚至把刚长好的伤疤撕开，血淋淋的曝露在外面，然后再结一次疤。
有些伤，疼着疼着就不疼了。
就像后来每次苏婉瑜来的是时候，哪怕他能从中感到再多的变化和尴尬，他都不会多问一句。
回到房间，墙上的日历提醒她，后天就是苏婉瑜的生日了。
陆泽言跟所里的看守要来了包装纸和礼物盒，然后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放了进去。
苏婉瑜，但愿你看到这个，是真的惊喜吧。
让陆泽言没想到的是，就在苏婉瑜生日的前一天，赵亦凡来了。
两个男人对坐着。
一个穿着精致，一个穿着代表犯罪的服装。
一个神采奕奕，表情张扬，一个人淡如水，古井无波。
刚一开口，赵亦凡就是一串挑衅的话语。
“陆泽言，你知道我是谁对吧？”
“知道。”
“那你应该知道，算上之前，我跟苏婉瑜已经在一起七年了，你们呢？别以为她是真爱你，如果真爱你，她也不会和我在一起了吧。”
陆泽言没说话，赵亦凡自顾继续挑衅。
“你知道她多爱我么？你不在的时候，她在陪我，你回来之后，等你睡着她还回来找我，不得不说，她床上功夫挺好的，每次都伺候的我很舒服。”
“我们前几天，才在你家，你房间里做过，啧啧，什么姿势都用了，做的时候她还吐槽说你太正经了，根本不会什么花样。”
赵亦凡说完，看着陆泽言笑。
陆泽言看着他，心里的伤疤似乎再次被掀开，只是这次，好像不疼了。
麻木可能就是这么回事。
“所以你想说什么？”陆泽言淡淡道。
赵亦凡也没客气：“意思就是让你实相点，把位置让出来给我。”
陆泽言讪笑了下，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