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怎么不说话?”一人问道。
“我……”喻君酌垂着脑袋,摆出一副拘束畏缩的样子。
三个少年一开始还有些顾忌,但见他一副隐忍怯懦的模样,胆子便渐渐大了起来,说出的话也愈发无礼。他们出身勋贵,本就跋扈惯了,行事素来无所顾忌。
更何况如今淮王已“死”,这淮王妃早就失去了唯一的庇护。
“哎,你跟咱们说说,冲喜是怎么冲的呗。”一人问道。
“就……也没什么……”喻君酌小声道。
“大家都是男人,这有什么扭捏的。”
“你今年才十六吧?懂那事儿吗?”
门外。
耳力极佳的周远洄眼底满是冷意。
他没想到这三个少年对喻君酌会有如此大的恶意,或者说,这恶意的根源是来自喻老二,三人不过是出面咬人的狗罢了。
恰在此时,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靠近。
“殿下,您这都出来了,何必还闷闷不乐?”小厮道。
“王兄刚过了头七,本王哪有赏花的心思?非要逼着我来!”不远处那骂骂咧咧的人,正是成郡王。
周远洄捡了一枚石子,骤然发力打在了成郡王身上,而后闪身躲到了廊柱后。
花厅内。
喻君酌依旧垂着脑袋,心里却在挑选着教训这三人的法子。
装了麻袋揍一顿?
还是打断他们的手脚?
总不能割了舌头吧……
“哎,我听说人死了头七会还魂,淮王头七有没有还魂来找你啊?”
“都说鬼魂会吸人阳气,难怪王妃面色这么差呢。”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另一人说着不懂,却发出了猥。琐的笑声。
就在此时,外头忽然传来了一声怒喝:
“谁啊?谁偷袭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