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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木田独步急匆匆地跑来,狼狈地扶正了眼镜,看到我时,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原来是你……”
应该是有人和他解释过我的身份了,只不过,跟太宰治——这种社会败类——混在一起,他对我实在是升不起多余的尊敬心来,只是礼貌地问:“你们这是?”
“如你所见,”我面无表情地把江户川乱步从我身上扒——好吧没扒下来,但不妨碍我闭着眼睛胡说,“我被性骚扰了。”
“什——么???”
一脸正经严肃的青年表情瞬间空白,化作一座固执的雕像,而侦探大怒着试图踩我的脚:“明明是你先无视我!”
所以呢,这就是你性骚扰我的理由吗。
我用这种眼神看着他,青年的脸慢慢红了,好像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嘴里还嘟囔,“狡猾!”
然后恨铁不成钢:“国木田也太容易上当了!”
国木田独步恢复了一点颜色:“所以是假的……太好了…武装侦探社的清白保住了……”
最大的麻烦松手了,我一脚踹向太宰治,开始单方面殴打他。
在和太宰治多次斗殴后,我认清了一个事实:港口黑手党的重力使未必是对他留手了,更大的可能是这人天赋异禀。滑不溜秋的混蛋招招躲避,不正面出手,偏偏不肯逃跑,最后被我一拳打在嘴角。
“痛痛痛痛痛——”
其实力道已经在他的后退中卸掉了大半,但他还是装模作样地捂住了嘴,一副被我打掉了假牙的表情幽怨地看着我,过会儿再放下手时,他嘴角已经青了一片,一张嘴就疼得吸气。
我没忍住笑。
津美纪和伏黑惠走到我身边,我低头,姐姐当先小心扯了扯我的衣摆。
“谢谢您……”女孩红着脸和我道谢,“如果不是您,我们就不会遇到侦探社的大家了……”
看来他们在侦探社过得还不错,伏黑惠手里还有一袋生姜片,他别扭地举起来请我吃,我拒绝了:“要谢就谢你们爹。”伏黑甚尔。
我恶狠狠地转了转手腕:“他最好别被我抓到。”
“……”两个小孩默契地后退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除了面前几人,我认出远处几个散步而来、游客打扮的家伙也是武装侦探社的成员。顺便一提,他们的社长正在树林里引诱刀疤,后者嗅了嗅他的小鱼干,不屑地领着野猫们跑了。
看来他们真的是来团建了。你司福利待遇真好啊。
我感慨着往后退,准备无声无息地离开。理论上这是个可行的计划:国木田独步正抓着前黑手党和侦探大讲道理,两个小孩不会告发我,远处的人还没走过来……。
太宰治阴魂不散的声音幽幽地传来:“所以,打了人之后没有负责人的打算,准备肇事逃逸了吗?”
他不顾搭档的阻止,一把钳住了我:“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