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辛没动静,陈可诚一字一顿:“说,话。”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嗯,没错。”
陈可诚笑了声:“你爱他什么?少一条腿?”
“对,我就是爱他少一条腿,”温辛在心里不停跟李元郁说对不起,“在他受伤之前就喜欢他,但他不喜欢我。我为了让他吃醋才和你在一起。
瞧着你像是很有经验谈过很多恋爱的渣男样子,结果和你这个恋爱蠢货谈恋爱完全喘不过气。你一点都不温柔,幼稚可笑,动不动就哭,有时还像个疯子,我身上被你弄成那样,你没有问过我‘疼不疼’。你应该去学如何爱人,陈可诚。”
陈可诚没有讲话,但透过听筒,可以听到陈可诚毫不规律的粗重呼吸。
温辛趁机狠心摁掉通话,迅速将手机关机,躲进被子里哭起来。
他对自己搞出这样的分手很不满意,他应该说完分手就挂断的,而不是说了这么多伤陈可诚心的话,还很愚蠢地将无关的李元郁扯了进来。
但这样陈可诚起码不会再因为自己伤心。这样其实更好。
洗澡时唇角那枚创可贴掉了,温辛伸出舌尖在伤口上用力抵了一下,尚未愈合完全的伤口重新裂开。
温辛抱着膝盖蜷缩在被子里,身上被陈可诚弄出的淤青下面的血管仿佛都在跳动。
隔着被子温辛都被外面闪电的光闪了一下,他掀开一点被缝看向窗户那里。
打了几声响雷,雨落下来。
雨水很快将窗户糊住。
外面卧室里传出门和雨声都挡不住的李元郁的痛呼声。
温辛想,过了这个夜晚,他世界的每天都不再会是晴天。
他起身下床,打开门,走到团成一团缩在被子里的李元郁身边,蹲下来。
“需要帮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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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实恨不得自己现在是个不会呼吸的物品。
他和陈可诚在这儿已经待了将近十个小时。雨很大,声音很吵。
付实很怕这雨会吵到陈可诚,将怒火一触即发的陈可诚引爆。
付实更不想做那个点火器,他抿紧了嘴巴,甚至将他的本体眼镜摘下来别在衣服上,生怕眼镜的反光会吸引到陈可诚的注意力。
陈可诚忽然冷笑一声,沉声说:“那残废长什么样。”